第214章 黃雀在後6[第1頁/共3頁]

金嬤嬤笑眯眯應了。心說難怪殿下讓她今兒來露麵，還叮嚀無妨適時以至公主府的身份幫嚴氏壓壓陣，本來這嚴太夫人深居簡出，竟然是這麼一個有手腕的人。這幾句話明著是在貶低孫媳婦，實在句句是在說兒媳婦不懂端方，婦道人家，輩分兒小，還在族親麵前指手畫腳。

嚴氏一抬下巴，素荷和眠春兩人將兩本冊子翻到末頁，暴露老侯爺署名處陳腐的墨跡，捧在手裡請戚家屬人一一察看。這時候實在已經無需細細查驗了，嚴氏既然把統統的明細俱都翻到檯麵上任人查驗，言辭鑿鑿，如何能夠會有貓膩藏匿呢。

“另有三位爺們兒，廷嶠結婚的時候還不是世子，他當時候破鈔多少，其他兩位爺就很多少。至於其他公中財產，誰說他們兄弟三個是均勻分了？廷嶠分得侯府這片宅子，他大哥三弟可曾分到一間的？”數到這兒，嚴氏的聲音已經從暖和算賬轉到氣勢逼人了。

除了金嬤嬤頭都不抬的持續對著兩份賬冊，其他族人都在等著嚴氏如何回擊段氏的。

嚴氏最後的雷霆之擊，如紫光閃電普通直戳段氏心臟，戳得她的莊嚴，她的自大，連碎片都不剩，隻剩一堆粉末，風一吹就要有力四散！

“母親……”戚義安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兒子無用，兒子有力扶養母親，還累得母親為了侯府……兒子甚麼都不要，母親都留著養老吧……”

“當年我嫁來侯府的時候，如許的木匣，是有五個的。”正屋裡靜得落根針都能聽得見，嚴氏幽幽的嗓音，好似在報告一個陳腐的故事。“現在，就剩這麼兩個了。”說著嚴氏搬下上麵一個，推得遠一點兒，“侯府固然大不如前，好歹人丁並不是那麼凋敝，分彆給廷嶽廷嶼的一萬二前兩銀子，廷嵐三個女兒家一共六千兩，這也儘都在這個匣子裡了。實在我能分的，不過是這最後一個匣子罷了。”

正屋諸位麵色惶惑，想不到太夫人竟然在世人麵前雷霆大怒，加上段氏母子如喪家之犬偃旗息鼓，侯爺倒是滿臉哀淒，這此中的啟事是非，無需多說，就夠在場的人各自編個小劇本來彌補劇情了。

毫無疑問，這個環節大家的情感最為嚴峻，卻過渡得最快。一個已逝女子的陪嫁私產，嚴氏說的對，她完整能夠關起門來發落，在世人麵前走個過場，也冇有讓族人對賬的意義。讓金嬤嬤對賬，那是以示公允，並且抵抗族人和段氏的插手，讓族人查驗老侯爺署名，那是以示她嚴氏忘我，開闊磊落。

“唉。”嚴氏感喟，點頭，對著戚義安倒是在緩緩淺笑，“人都是命，我生養的兒子，我補助你，那是我的命。你生養的好兒子，你……那也是你的命。”

“我兒媳去的早，她的陪嫁我幫著把守多年。老身我倒是比兒媳活的光陰長，我這陪嫁，今兒卻也想趁著侯府分炊，也都分了。”嚴氏此時，是真的落寞了。黑漆木匣的棱角上有幽幽的光芒，一看就是常常被人把玩撫摩，此時嚴氏的手在上麵逗留，白淨卻不再緊緻的一雙手，黑亮有了年初的木匣，看著對位元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