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報應[第2頁/共5頁]

話還冇說完，隻聽上方傳來沈氏的笑聲，譚孝純昂首一看，隻見香台上的菩薩像不見了，被砍去頭顱的沈氏坐在蓮花座上，懷裡抱著她的頭，那頭顱衝著他眨眨眼，嘴裡還在收回陣陣笑聲。

董曉悅垂下視線，低聲道：“我曉得你來找過我……”

譚孝純和夢裡的模樣冇甚麼不同，和三年前在郢州見麵時也並無二致，一樣紅光滿麵，神采奕奕，彷彿連鬢邊的白髮也未曾多添一縷。一小我東風對勁之時老是顯得年青。

“畫舫……那晚你也在？！”譚孝純一臉駭怪，瞪大了眼睛道，“你為何不認我啊含蕊？”

火伴斜了他一眼，幽幽隧道：“這不是你該曉得的，操心好你的分內事兒罷，府君最討厭旁人刺探他私事。”

“去外頭瞧瞧，”白羽對一個小和尚道，“奉告他們寺裡有事，恕不接待。”

董曉悅躲都冇躲，利劍當胸而過，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

“我……”

他在打量泥像時，董曉悅也在打量他。

“小師父去忙便是，不必相陪。”譚孝純還了一禮，自顧自推開門走進了佛堂。

沈氏的頭顱滾落在地，身軀像一堆泥一樣垮了下來。

“哦，”董曉悅麵無神采隧道，“以是你娶了丞相女兒，本來是為了救我離開苦海，還真是委曲你了。”

一個年青和尚對著白羽勸道：“師兄，眼看這天要下雨了，把師父留在這佛堂裡也不是體例，我們先將他抬到彆的屋子裡去罷。”

侍從從速告罪，譚孝純方纔緩頰：“常日也就罷了, 杜禦史剛到此地, 爾等一言一行都需著意。”

譚孝純讓小和尚在前麵帶路，本身一邊悠然地踱著步，一邊舉目四望，隻覺這寺廟雖不算大，草木庭園倒另有幾分興趣。

“你這和尚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曉得這車裡坐的是誰麼？”一個侍從趾高氣揚隧道。

“哦, ”譚孝純如有所思道, “但是那‘夢娘娘’廟？”

“休得胡言！”譚孝純嘴上這麼說，眼角眉梢卻含著笑意，明顯被阿諛得表情鎮靜。

前門出不去，他回身就今後門跑，還冇跑出幾步，就聽得上方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剛跨出院子，和尚們便聽到一陣車馬的喧鬨。

“回府君的話，約莫另有二三十裡。”侍從答道。

一輛罩著碧油幢的簡便馬車轆轆地駛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 跟著七八騎侍從。

“可不是，”侍從從速阿諛道，“必是那菩薩傳聞府君廣施仁政，愛民如子，故而施法降下甘霖，順帶邀府君前去一敘。”

當即有侍從策頓時前，躬身問道：“府君有何叮嚀？”

譚孝純眼中透暴露驚駭：“含蕊，你信我，我如何會害你呢？”

俄然雷聲高文，和尚們都嚇了一跳，隻要白羽恍若未聞，怔怔地望著方丈緊閉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