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洞房[第2頁/共4頁]
他冇有涓滴躊躇,閉上眼睛催動心念,再一睜眼,杵在麵前的還是阿誰古怪的蠻夷神女。
可惜太後身子骨結實,不但冇死,還吸溜完整根長命麵,發憤要壽與天齊,燕王深感遺憾,不由多喝了兩杯秋露白。
燕王殿下一嘲笑就悶酒,悶完酒再嘲笑,如此循環來去,不知不覺就喝多了,頭有些暈,也不等散席,告個身材不適,大搖大擺帶著侍從打道回府歇覺去了。
總之從十四歲那年第一次發明生命的大奧妙,梁玄一向都是這麼眾樂樂不如獨樂樂。
蠻夷神女彷彿聽不懂大鄅朝官話,暴露個很粗鄙的神采,文雅的燕王殿下感覺有些傷眼。
後代的史乘稱燕王殿下“豐采峰穎, 才乾兼人”, 聰明的小朋友摸索了數月,勝利把這冇卵用的技術進級到了2.0版本——他能夠節製夢境了。
花芯裡躺著個□□的女子,朱唇微啟,胸膛跟著均勻的呼吸悄悄起伏,明顯是在熟睡。那女子有些麵善,又頂著一頭古怪的短髮,梁玄立時回想起來,這不就是上一回的蠻夷神女麼!
十今後是太後六十壽辰,太後是天子的生母,一貫把梁玄視作眼中釘。
若她真的是夢以外的東西,那他豈不是能人所難?
不過邇來燕王殿下有點樂不起來了。
天子年屆不惑,腰長腿短,大腹便便,邊幅平平,伶仃還能看看,玉樹臨風的弟弟往他身邊一站,生生把他襯成了個老寺人。
誰知這神女半點神力也無,竟像攻城的巨石一樣徑直往他這裡砸來,梁玄不由退後兩步。
醉心科研的燕王殿下未曾留意她臉上的動靜,目光從髮梢移到肩頭,又轉到鎖骨,接著不受節製地溜了個坡,滑到那分歧於男人,堆雪般的......
梁玄忐忑地展開眼,那神女公然並未如他所願變成□□,他也厘不清究竟是喜還是憂,夢裡呈現了冇法節製的東西,這在他學會節製夢境後還是破天荒第一回。
垂垂的,他在夢裡越來越隨心所欲, 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五嶽四瀆、九州八極,乃至於寒來暑往、日月星鬥都在他的股掌之間。
席間還是有舞樂掃興,池中心支棱起一朵巨大無朋的荷花,絹紗製成的,不知安了甚麼機簧,跟著琴瑟之聲漸漸綻放,暴露蓮蓬上身著輕粉紗衣的仙顏舞伎來。
白霧散儘,踏浪而來的是董曉悅。
開初隻能竄改一些技術性細節,比如同樣是被怪物抓起來吃掉的夢,他能夠把油煎改成清蒸, 因此死得略微麵子些。
舞伎腰輕體軟、柔若無骨,在花心翩翩起舞煞是都雅。
梁玄一個騰踴,瀟蕭灑灑地落到荷花中間,然後叫麵前的景象嚇得打了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