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頁/共3頁]

“嗯？”順啟帝批閱奏章的玉管紫毫一頓，便吃緊起家，道：“去坤泰宮。”

“嗯。”順啟帝不置可否，此般體例，本身心中天然明白，“眾卿家可另有他法？”

瓔珞姑姑吃緊奔出產閣，快步挑簾進東暖閣跪於順啟帝腳下，麵色慘白，懸懸欲泣；“稟皇上、太後孃娘，皇後孃娘脫力，睡疇昔了……”

“娘娘用力，再用力……”

產床上的皇後青絲雲鬢混亂的粘於汗濕的臉頰，本是緊緊攥起的玉手緩緩放開，怠倦至極的連眼皮也無一絲抬起的力量，隻覺腦筋混沉沉間，似有無形大手將她拉入一彎深潭。

“皇上駕到……”跟著小寺人尖細的嗓音，順啟帝急步進入。

“好！好！好！”順啟帝好似撥雲見日般一掃這年餘來的滿目陰霾，雙臂極其謹慎的接過繈褓中的小小嬰孩兒，端倪當中儘顯憂色……

禦書房內。

“都起來吧。”說罷，轉頭問坤泰宮中管事寺人小慶子，“皇後如何？”

“啊！”接連又是一聲痛呼。

扶著順啟帝的手坐於榻上，抬眼便見他目露擔憂，表示一同坐下，道：“天子啊，這女人生孩子如同閻王殿裡走一遭，你是急也急不來的。”

“這大旱已豐年餘，現在春耕期近，諸位愛卿可有何良策？”蟠龍銜珠藻井之下，順啟帝劍眉舒展，臉孔嚴肅，居於髹金漆雲龍紋寶座當中。渾厚降落的嗓音帶著莫可何如。

“娘娘，您快醒醒，不能睡，不能睡啊……”

“哎……罷了，也隻能如此了，眾卿家下去速將振災細則擬奏摺呈報上來。”順啟帝抬手揉了揉眉心，道：“退朝吧。吉安，擺駕馭書房。”

繁忙中的眾宮人紛繁拜倒，山呼：“皇上金安。”

“這……”順啟帝眸光一滯，本是方纔落坐又忽的站將起來，“太醫安在？宣太醫。”

“去，把那熬好備著的蔘湯與皇後送了出來。”太後聽罷也略欠了欠身，似有些坐不住，一雙臥蠶眉舒展，這脫力，睡疇昔可不是功德。

丹陛之下，文武百官擺列兩班，聞言麵麵相覷，令本就寂靜厲靜的大殿更加靜得較著，隻聞得世人喘氣之聲，此時如有銀針落地，也定可聽得逼真。

繈褓中的嬰孩兒一張紅紅的小臉皺皺巴巴，模樣還看不大出來，隻一雙大而敞亮的眸子，似透著一股子精靈，骨碌碌轉著像在四下裡打量。

“罷了，你們都下去，該乾甚麼，乾甚麼去吧。”說罷，輕擺了擺手，腕間一串上好祖母綠的翡翠念珠揮動間，在氛圍中似劃過一抹綠痕。

一眾宮人行色倉促，端熱水捧棉帕，自產閣中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