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動盪（三）[第1頁/共3頁]

"不打緊，這早一日晚一日的無關緊急，天生我們日日都是閒著。"

"憐兒，那日你的一番話，我細細想過。在你被束腰被裹腳乃至被迫接客之時，姐姐的確冇有儘到做姐姐的本分庇護好你，但是姐姐也有苦處，那杜貅為我們做了那麼多，我不能行事打動地將她透露，舍她於不顧，以是這才委曲了你。可即便你有恨有怨，儘可衝姐姐來，姐姐都認，隻是你出售杜貅，害她妄丟性命，實屬不該。你起來吧，現在我原不諒解你已不再首要，起碼我還活著，首要的是杜貅徒弟她肯不肯諒解你。你若真如果故意，就去後山徒弟的墓前跪求她的諒解吧！"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報告結束，群情激奮，風口浪尖上坐著的除了杜貔便是憐兒。

本是就著這一兩日產生的事情，表情實在煩亂不堪，隻是不忍回絕春兒那拳拳盼望著的目光和一再遊說的誠心言辭，終究還是點了頭。

"當然是姐妹，mm心底一向把你看作姐姐，隻是當時鬼迷心竅……。"

"和你一樣，冇有為甚麼。"

"為甚麼？"

"是啊，真冇想到，杜貔對自家的親姊妹竟也這般蛇蠍心腸。"

我木愣愣地站在那邊，聽到的彷彿是一聲高山炸雷。這是一句先前我多麼想聽到的話啊，隻是它卻姍姍來遲。

風過無痕，葉落無聲。

"阿誰老鴇，本來就不是甚麼好鳥。憐兒你怎可做出此等助紂為虐之事？"本性率真的翠兒第一個動了粗口。

"你曉得麼？人這平生，有的弊端是能夠改正的，而有的弊端一旦你犯下，便是無可寬恕的，正如你在杜貔麵前出售杜貅的地點，這個弊端是你以杜貅的性命犯下的，你錯了，你以為你改正得了麼？那麼一輩子悲苦的女人終究如此悲慘的死去，我且問你，你知己上過得去麼？"

"是啊，是啊，出了這檔子事，擱在誰身上都不痛快。隻是嫣兒，你徒弟的事，先者已逝，而我們活著的還要持續走下去，節哀順變！"

"是啊，嫣兒，節哀順變。"

"嫣兒，明日皇上便要去東北禦駕親征，命我隨扈。能夠我會有些光陰不能前來看你，這段光陰的衣食用度我已做了妥當的安排，嫣兒無需多慮。禁衣就此告彆，還望女人本身多加保重。"

"嫣兒姐姐，大師都在花廳裡等著你呢！翠兒今兒一大早就發起，乘著這風和日麗的氣候，我們一道雇了船，船遊雲湖，難道賞心樂事？一則，自從依月樓落了事，女人們也好久冇有聚在一塊個人出遊了。二則，出了這樓，看看外間如畫的風景，這表情天然亦會明快起來。"春兒巧笑言兮，粉嘟嘟的臉頰上深陷的兩隻酒窩更加顯得嬌俏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