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頭牌(三)[第2頁/共2頁]
身後落花滿地,我的眼底蒙上了一層霧氣。
我捎帶上三分的內力,悄悄一掙。換做以往的那些男人,必已是鬆了手,可這雙細弱的熊臂卻固若金湯紋絲不動。我心想必是碰上個毒手的,那就隻要采納迂迴嚐嚐了。
這便是種子,仇視的種子。
攥在手心的帕子已被汗浸濕,麵上的我還得假裝若無其事。在對付的笑中,俄然一把扯破了羅紗的裙襬,暴露一條纖纖素腿,抬起腳尖綿軟地勾畫出他下顎的表麵,再一腳將他劈麵踩倒在溫香軟玉的芙蓉床上。左手拎起床頭的女兒紅便給他抬頭灌下去,籍著他沉湎於美色與美酒的芬芳間時,用一顆顆似田玉般的珍珠米牙解落他腰間的束帶。
"姐姐在說甚麼?憐兒聽不明白。這明日便是掛牌之日,旬日之限,姐姐可得好好地保養纔是。"說完扭動著荏弱的腰肢,扭頭拂袖而去。
隻不過是一樣的束帶麼?!嗬~也許這個朝代此等偶合多了去了。
我當下心底腐敗,這簪子定不會無緣無端地遺落於此。隻是不明白,這依月樓的頭牌當真就如此首要麼?乃至於她竟可不顧這一起以來相濡以沫的姐妹之情?
而我,從阿誰悠遠的世紀跑來這個世紀,身邊無時無刻地不充滿著背叛,男人麼?已然再不成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