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飛來橫禍〔一〕[第2頁/共2頁]

甚麼‘也不是一無是處‘，甚麼‘留與他做記念‘，清楚就是控告我技不如人麼？！再怎滴我一介女流，也是在為生存進獻一分微薄之力。如果他有偌大出息，我何至於此？

越想越氣，內心暗自唸叨起終究謾罵－－#%#@……%$$%！@)。

事到現在，也隻得死馬當作活馬醫。十字繡不是西洋宮廷流入的玩意麼？那我臨時將它與老祖宗的傳統刺繡技藝相連絡。

絲竹熊自是除我以外，第一個得以見作真容的人，完工當天，我硬是邀他前來評註。小子盯著成品足足諦視了十餘分鐘，麵上的神采波瀾不驚又說不出的龐大，很難瞅出甚麼端倪，駭得我沁了一手心盜汗。

"你的意義是不是劃一於，我的繡品拿不得近前？"

"本日我手上的伴計，中午三刻便是交貨之時，下午我們便得了銀子，早些償清店家所欠銀兩，再在鎮上找間房安設下來，嫣兒今後自不必如此勞苦，恕愚兄無能，此後定愈發勤奮地賺足銀兩，補助家用。"

眼看完工刻日日日逼近，本來上等亮麵的綢料在指尖日夜的摩挲裡變得暗淡無光，我心如火焚，再是五日便是大限，如何辦？如果按期拿不出成品，恐怕不但賺不回銀兩，還得為擔擱的旬日工期倒賠繡品的違約。

采芝齋討來的繡品，隻繡了兩日，先前的底氣已泄去七八分。本來覺得天下繡品都大同小異，凡是以我當代十字繡出類拔萃的水準，如何招也把老巫婆亂來疇昔，輪到端莊八百地飛針走線之時，剛纔幡然悔過傳統意義的刺繡跟十字繡底子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