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節 入局（二）[第4頁/共5頁]

‘此地不成久留，爺的意義讓女人速速分開，以免夜長夢多，女人有勞了！‘蝶兒遞上入門後我摘下來的帷帽，有些焦心的催促到。

先前替我們帶路的小丫頭，再出去時，全然不似先前般慵懶癡鈍，警省地接下了蝶兒的交托後，便護著她主子腳步倉猝地分開了。

蝶兒行動敏捷地幫我掖好被角並替我放下紗帳，又在內裡常聲唱諾了一句。

‘這些都不打緊，你我之間彆拘泥於虛禮，而遲誤了閒事。那以你的判定，碧瑤婉兒可另有幾層倖存的掌控？‘我腦海中敏捷滑過那琉璃般的女子在回身拜彆之際滿眼的苦楚。

軟轎行了好一程，倉促來到皇宮角門，蝶兒斥逐了轎伕後又翻出牙牌，遞給守在角門外的兩名侍衛。那兩人細心覈驗過牙牌，並未多言，下巴朝內裡歪了歪，便表示我們出來。

‘此話怎講？‘我疑竇叢生。

‘而在十幾年前，藥毒穀黃藥師的渾家，亦就是我的師母，在與人決鬥中，不幸中了來人的七夜香，我師父為救師母，足不出穀畫地為牢五年，剛纔苦心尋到與七夜香相剋的草料，那便是我昨夜搬進你配房的那株夾竹桃。七夜香用夾竹桃相剋，這兩種劇毒的植物的毒性都闡揚不出來，即便在苦主身上狂撒化骨散，也僅傷其皮肉不傷筋骨，而化骨散的解藥倒是江湖上極易尋獲得的。‘

‘七葉香本是一種平常的作熏香的草料，可另有一種名為七夜香的香料倒是能夠奪人靈魂的，人隻要被七夜香的香料耐久感染，一旦趕上化骨散，那她整小我便隻會變成麵前這一堆灰白的粉末，連骨頭都不剩。以是，七夜香在江湖上一向被視為殺人不見血的利器，正因如此正道中人紛繁避諱不及。‘

我同蝶兒結伴行至碧瑤苑偏苑的後花圃，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地堆疊於雛菊遍及的假山間，日光時烈時弱地掃蕩著假山頑石上那些和冬的腳步爭奪最後一秒呼吸的葉片，逶迤出一段閒淡安閒的誇姣。

得了我的準，蝶兒燃好香爐後便帶上門去了外間。

獵奇心升騰而起，顧不得蝶兒禁止，我欲快步上前察看。卻見帽簷下虛掩著一塊素白的錦帕。錦帕上獨一一‘止‘字，用赫紅寫就，一截纖長的塗有粉色蔻丹的慘白失容的斷指，便在光天化日下裸地棄於一旁，截斷處赫紅的血漬觸目驚心。

‘蝶兒若猜得不錯，這碧瑤婉兒進宮伊始，便一早被人盯上了。‘

細看之下，我麵色不由煞白，因辨識出那株植物竟是夾竹桃，而夾竹桃的毒性，從我宿世幼時之始便清清楚楚地雕刻在我影象深處。宿世兒時的我，初見這株植物，隻覺花兒開得美好，便伸手籌算摘下，用以裝點我柳條編結的花環。而母親適時地打下了我的手，奉告我說這是一株有著劇毒的植物，雖冇摘成花，可我稚嫩的指尖還是碰到了它的葉子。幾隻手指頭因而整整腫痛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