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南殿有妾[第1頁/共3頁]

“倒也不必……”

沉寂的東宮正殿裡，隻餘清脆的嘴巴聲。

鬨鬧鬨哄的聲音令沈戮冷下臉，喝了一聲：“吵甚麼？”

“奴婢知錯了！實在是未曾見到夫人進了東宮……”

一聽是容妤，沈止的眼睛亮了起來，趕快同沈戮道：“殿下，夫人公然是在東宮的，下官這便接夫人歸去了！”

沈戮看在眼裡，神采一沉，忽地命婢女道：“跪下。”

“體恤皇兄是應當的，至於體恤皇嫂嘛……我倒是不敢了。”沈戮搖點頭，“總歸是分歧適的。”

“巧了。”沈戮說這話時，是看向沈止的，“皇兄有娥皇女英，的確是神仙都應妒你。”他傳令崔內侍，“帶她們進殿。”

沈戮很快就蹙了眉，無法道：“可太後旨意如此，你我作為長輩，也不能駁了太後顏麵，皇兄感覺呢？”

“涼透了的白蓮怎能入口呢？一股苦澀，難以下嚥。”沈戮說罷，便喊一聲門外的宮女，表示那杯涼茶：“去給侯爺換杯熱的新茶。”

“奴婢該罰，奴婢自行掌嘴……”

崔內侍這便應下，回身去長廊處將容妤和婢女接了過來，進了殿後，容妤一眼便瞥見了沈止。

沈止不敢不從，乖覺地端起茶盞，喝上一口。

那刻毒的眼神如同那日身在朝堂時的模樣，沈止不敢再妄自多嘴，隻好垂甲等他命令。

見他不說話了，沈戮對勁一笑，“多謝皇兄體恤我苦心。”

婢女嚇得連連叩首，接著又本身打著耳光，嘴裡還要感激著太子恩典。

崔內侍趕快踱步到門口，未敢出去，隻躬身奉承道：“老奴不知殿下有高朋，真是羞煞老奴了”。緊接著，又鬼鬼祟祟地看向沈戮，低聲道：“稟報殿下，老奴方纔在長廊那邊見到了南殿夫人，像是迷了路，老奴便自作主張將夫人引來此處——”

但沈止卻略故意虛地低下了頭，畢竟，他已經承諾了留下婢女的事情。

“大不了你們南殿本身措置嘛。”沈戮道：“用得順手呢，就留著，礙著眼了，打發走便是，歸正接下此人，太後這段時候也就不會再問及此事了，你我兩殿都能清淨些光陰。”

“不瞎不傻的，大活人竟瞧不見？！”

容妤驚詫地瞪圓了眼，反問一句：“殿下這是何意？”

沈止緊皺的眉頭始終都未展開，一旦搬出太後，就等因而兩重壓力，他如何能再推拒？

“子嗣嘛，該有還是要有的。”沈戮麵無神采道：“想來東宮如果早點能誕下個擔當人，這位置保不齊還是皇兄你的。”

“夫人她毫不是善嫉的女子，此事與這些都無關，而是——”沈止默了一默，再道：“下官與夫人多年來相伴而行、情深伉儷，並不風俗二人之間再有旁的人，殿下美意，下官隻能心領了。”

沈止悄悄瞥他，心覺他竟然也曉得現在要避嫌，倒是極不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