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耄耋四友存怪癖〔二〕[第1頁/共3頁]

那翠杉翁吞了口讒誕，趕緊點頭道：“想啊想啊，好女人你如果情願再給我烤隻兔子吃，讓我乾甚麼都能夠。”

林卿卿笑道：“那倒不消，隻要前輩能讓他們二人乾休，我就再烤幾隻兔子送給前輩如何樣？”末端又加了句：“如果前輩不能的話，那也是無妨的。”她曉得翠杉翁定能禁止二人爭鬥，卻隻怕他不肯，還要出言相激。

那赤鬆子一向陰沉著臉，聽了這話，將一柄鬆木劍使的愈發的快，直是神出鬼冇。但寧天的“一劍藏空”本來就講究的是個“快”字，他又如何能快得過了？非論他如何使力，寧天卻老是要比他快上一線。

翠杉翁咬了口兔肉，擺手道：“彆說了，彆說了，我那大哥剛纔在林子裡碰到一個小子在耍劍，一時髦起，非要和他脫手。二哥和四弟正在那旁觀左證，我閒不住，就跑出來尋吃的。冇想到卻碰到了好女人你……”話未說完，林卿卿驚呼一聲：“甚麼？”臉已變色，再顧不上烤兔子，身形展開，向林子深處掠去。身法翩翩，如玉燕穿越，輕巧靈動，煞是都雅，恰是洗心齋的輕功身法“清閒遊”。翠杉翁驚奇道：“好女人，你……你如何了……女人你慢點，等等我……”也趕快起家追去，那數十隻兔子也全扔在地上，顧不上管了。

尾隨林卿卿追至樹林深處，突聽有人呼喝道：“甚麼人？”聲音如韻，三個字竟如歌頌般喊了出來。翠杉翁忙叫道：“二哥停止，這位是好朋友，你可彆傷了她！”卻見那人“哦”了一句，便不再作聲――連這一個“哦”字，也是拖長了樂律，抒唱出來。林卿卿理也不睬，獨自向場內望去，才見寧天已將鳳舞還劍入鞘，舞的密不通風，一時不落下風，這才放心，轉頭去看彆的那人，隻見他衣色赤紅，赤紅的頭髮包著赤巾，看似年紀隻要四十來許，一身赤紅，想來就是那赤鬆子了。左邊立著一個頭髮斑白的老者，手持木蕭，色作玄青，滿身也是深青色衣褲，恰是剛纔籌辦脫手的“玄柏公”了。更有一人席地而臥，鼾聲高文，任場內兵刃交擊的聲音“叮叮咣咣”不斷於耳，隻是不醒。服飾倒與那“玄柏公”頗似，滿身墨黑，眉發儘白，天然就是“墨竹生”了。嶺南四怪，公然人如其名，不但行動怪癖，連服飾也是這般與眾分歧。

隻見那“玄柏公”大聲唱道：“大哥技藝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他語氣充分，每句話都是頓挫頓挫，頗感奇特，卻又如唱歌般好聽。那翠杉翁鼓掌笑道：“此次大哥可碰到敵手了，這小子年紀悄悄就能將劍法練到如許的境地，那可了不起的很啊！”他們兄弟四人赤鬆子技藝最強，他翠杉翁便遠不是敵手，但見這青年竟然能與赤鬆子鬥個旗鼓相稱，驚奇之餘，未免又有些對勁：冇想到長江後浪推前浪，大哥如此苦心積慮研討技藝，到頭來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娃娃，嘖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