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耄耋四友存怪癖〔四〕[第1頁/共3頁]

林卿卿笑著問道：“赤鬆子前輩，我烤的兔子如何樣？”

赤鬆子見二人竟為這麼一件小事，當著兩個小輩爭辯起來，又怒又笑，喝道：“行了，彆爭了，你們一人嘗一隻不就曉得味道如何了麼？”他身為嶺南四友之首，建議怒來畢竟有些懾人的能力。

那玄柏公與墨竹生本就清心寡慾，不貪口舌，常日也儘是吃些青菜蘿蔔，固然林卿卿的烤兔香氣濃烈，他們卻也儘可忍得住。聽了赤鬆子的話，玄柏公又唱道：“大哥此言差矣，三弟的技術人所罕見，豈是這個小女人能夠比得了的？”墨竹生卻點頭道：“二哥，你細心聞聞這味道，豈是三哥的技術能夠做出來的？”他內力高深，畢竟聞出這味道上的不同。兩兄弟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起來。

林卿卿笑道：“不錯，長輩唐雨晴，見過赤鬆子前輩，前輩好眼力。長輩剛纔見前輩也使過這路劍法，不敷之處，還請前輩指導。”

赤鬆子聽她這麼一說，眉毛一皺，轉頭叫道：“二弟四弟，你們也來嘗一嘗，這小女人的技術實在不賴。”

林卿卿淺笑道：“前輩精通百家劍法，長輩乃誠哀告教，如何會是嘲笑前輩呢？”她語出至心，反說的赤鬆子一呆，隨即喜道：“真的？”向來武林中人對他偷師學藝非常不恥，從冇有一小我如林卿卿這般至心誇獎他，隨即喜孜孜道：“小女人確切心腸不錯。”他大喜之下，立即態度大變。

寧天見林卿卿俄然變得如此靈巧，曉得她又要玩弄人，心下好笑，當下隻是沉默不語。林卿卿遞給赤鬆子一隻“果子兔”，道：“前輩如若不棄，就嚐嚐長輩的技術如何？”翠杉翁急得哇哇叫道：“小女人，說好是烤給老夫的，你如何隨便給人？”

玄柏公嚐了一小塊，頓時動容，溫玉般的雙眼盯著林卿卿看了半晌。寧天隻道要糟，卻見玄柏公讚道：“好兔子！小女人，你這技術確切世所罕見，便是我那三弟，也有所不及。”說著給林卿卿鞠了一躬道：“我剛纔說女人的技術不及我這三弟，失禮之處，還請女人原宥！”他常日不食葷肉，但素齋也儘是出自翠杉翁之手，層次也是不凡。嚐了林卿卿的兔子，也曉得翠杉翁決計做不出這等甘旨，心下愧然。他為人呆板，感覺說錯了話，就要給林卿卿報歉。

寧天看他如此讒相，又驚又笑，將手中的一隻兔子遞給翠杉翁，誰知翠杉翁眉毛一豎，嚷嚷道：“我要吃那隻！”指著林卿卿作過手腳的那隻。林卿卿嘴一翹，點頭道：“這隻可不能給你，這隻是我專門烤給玄柏公老前輩的。”

翠杉翁急道：“為甚麼？莫非我二哥將他的‘七音凝神笛’傳給你了麼？我也將我的‘兌澤手’傳給你好不好？”說著已一手抓向那兔子。他以己度人，隻當玄柏公也將本身的對勁工夫傳給了林卿卿，暗想二哥這路工夫可比我的短長很多，難怪小女人肯將這隻兔子留給他。情急之下，竟要伸手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