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耄耋四友存怪癖〔四〕[第2頁/共3頁]

那玄柏公與墨竹生本就清心寡慾，不貪口舌，常日也儘是吃些青菜蘿蔔，固然林卿卿的烤兔香氣濃烈，他們卻也儘可忍得住。聽了赤鬆子的話，玄柏公又唱道：“大哥此言差矣，三弟的技術人所罕見，豈是這個小女人能夠比得了的？”墨竹生卻點頭道：“二哥，你細心聞聞這味道，豈是三哥的技術能夠做出來的？”他內力高深，畢竟聞出這味道上的不同。兩兄弟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辯起來。

林卿卿笑著問道：“赤鬆子前輩，我烤的兔子如何樣？”

林卿卿朝他眨眨眼睛，笑道：“我看大師也都餓了，以是纔多烤些分給大師吃。一會我再多給前輩烤幾隻如何？”

赤鬆子脾氣古怪，對誰都是冷言冷語，唯獨對這林卿卿大有好感，赤眉一軒，連聲讚道：“嘖嘖，妙技術，妙技術，比我那三弟的技術強多了，虧他還每日稱本技藝藝如何了得，我看連你的非常之一，不，的確連百分之一都不如。”那翠杉翁烹調之藝之高,亦是天下少有，他這麼說就未免言過實在。

赤鬆子聽她這麼一說，眉毛一皺，轉頭叫道：“二弟四弟，你們也來嘗一嘗，這小女人的技術實在不賴。”

林卿卿隻感覺他右手似含一股黏力，本身的左手竟然不由自主向他湊去，心下大驚，右手中的枯柴枝一劃，一式“菊落人寂”，刺向翠杉翁的“勞宮穴”，恰是唐門的“落菊劍法”。這招本淡奇清疏，意境極高，她情急之下使了出來，卻冇有一點寥寂的意境，能力未免就打了個扣頭。但她內力奇高，枯枝的勁風刺得翠杉翁皮膚一跳，曉得上麵所蘊內力渾厚，不敢硬拚，五指平伸，變爪為掌，平平在她枯枝上一拍，兩人內力訂交，都“啊”的叫了一聲，林卿卿隻覺到手心一熱，枯枝幾乎脫手，翠杉翁卻退後一步，明顯內力輸了一籌。

玄柏公本不愛食葷，但和墨竹生爭辯了幾句，也有些不平，站起家道：“好！”腳下一點，人輕飄飄的向林卿卿掠去。林卿卿讚道：“好輕功！”將那隻最油亮的兔子拿起，遞疇昔道：“前輩請。”固然她死力粉飾，但寧天仍看到她眸子裡閃過一絲滑頭，暗想不曉得卿卿做的是甚麼手腳，這幾位都是前輩高人，卿卿這下可鬨的過分了。正要出口禁止，玄柏公已撕下一塊兔肉，塞入口中，躊躇了一下，終究作罷。

赤鬆子跟在翠杉翁以後，見了林卿卿的劍法，赤眉一跳，叫道：“菊落人寂？你是四川唐家的人？”他當年曾潛入唐府，偷學這“落菊劍法”，連續三日，已學會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