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府之患[第2頁/共3頁]

“有甚麼可惜的。”秦綸對著一塊鑲嵌在紅木屏風上的滿身銅鏡把腰帶和玉佩細心解了下來，對著鏡子兀自說道：“我們不過是相互對模樣對勁，脾氣本性一概不知。曹泠是人纔出眾，可今後是不是個好丈夫也未可知。我們這高門深宅之苦，也不比入宮去鬆快多少。”

“但是……”如眉還欲說些甚麼。

秦綸不解：“父親說孟歸是三朝元老，那已然大哥，叔父又何必多次一舉呢？”

進屋今後，秦綸給如眉讓座，如眉那裡故意機坐，隻拽著秦綸問話：“難不成你與曹泠的婚事就如許作罷了？”

秦綸持續道：“既然我們家必有一人入宮，我甘願那人是我。”

“恰是。”秦機無法地點了點頭。

徐氏點頭稱是：“這些我都曉得。”

“我聽聞當今聖上也很附和變法，”秦綸為秦機添了茶，把茶盞遞到父親跟前，“爹爹該替叔父歡暢纔是。”

秦綸道：“爹爹方纔對祖母說，貴妃娘孃的衣料原是交由蜀錦局織造，後轉到了我們這裡，此話是大大的不通。我們江州織造一向儘管供宮中的床幃、被單這些，從不織造衣物，斷不會因為這個而獲咎了貴妃。爹爹你到底前一陣在公中出了甚麼差池，鬨得全府高低民氣惶惑？”

“怪道爹爹本日不與祖母說實話呢，本來是因為牽涉到叔父。”秦綸道，“那本日這誥命夫人實則是叔父請來的？”

秦機苦笑道：“你阿誰愣頭青的叔父如何會想到這一層！我看八成是六皇叔的主張。”

秦機叫徐氏坐下，接著往下說：“那宰相王大人是多奪目之人，不與孟歸正麵牴觸，把秦權頂在杠上，讓他領著幾個文官聯名上書，勸孟歸告老。”

秦綸聽了冷靜不語，徐氏問道：“那這些事如何又扯上了綸兒的婚事？”

秦綸進入暗香苑，如眉和聯珠迎了出來，問的是都一樣的題目：如何樣了？

秦機在鋪著蘇繡的圓桌邊坐下，自斟了一杯茶道：“我就曉得瞞不過你。”

徐氏更加不解：“秦權年前不是剛升了翰林院督查，當時你就唉聲感喟，一副很不歡暢的模樣，我還奇特呢。”

秦綸退出房門，卷草焦心腸等在外頭，見秦綸一出來便問道：“蜜斯如何樣了？難不成你真的要進宮？”

“那如何行？你和曹公子是早就定下的，這婚事也是說退就退的？”如眉駭怪地把手抽了返來講道。

秦機不語，半晌對秦綸道：“綸兒你先回房吧，我本日便在這裡安息，與你母親再籌議籌議，有甚麼事明天再說。”

“可另有你不曉得的呢！”秦機憤怒地持續說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你說他變法就變法，他再如何變也不能變到孟歸頭上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