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97.[第2頁/共4頁]

“兒臣……兒臣這就去瞧瞧三弟。”遂扔了話急倉促離席。

***

仿若不經意似的，撞了成王的胳膊肘，後者撂翻宮娥端呈的白玉纏枝湯碗，澆了熱油的魚湯顛覆，刺啦一聲，伴著樊王痛不成遏得驚呼，不偏不倚剛好悉數潑在了坐於二人之間的樊王肩頭，叫世人瞧一眼都感覺鑽心疼的。

顧玄曄擰眉，“筠兒哪有那麼大的本領。”隨即頓了頓，“樊王中毒蹊蹺，而京中傳言多是成王那邊放的風聲，詭計言論指導於兒臣倒黴，兒臣已叮嚀安祿措置，母後不必擔憂。”

樊王遇害不久都城內便有傳言，父子二人是受了同一人毒害，鋒芒直指藺王府，乃至有預言道是下一個便是成王，當然事關皇家，這些隻敢謹慎群情，玄鐵營受命抓了幾個辟謠肇事的，卻堵不住暗裡分散開去，太子之位爭奪已經顯了明麵上。原太子一係自是支撐藺王，論以德治國，藺王更勝一籌。

寒潮未過，雖是個晴好的氣候可還是冷得要命。項瑤搭著宋弘璟的部下了馬車，便被他拿帽兜罩了嚴實，一圈烏黑的絨毛拂過臉頰，惹了個噴嚏。

摒退服侍的嬤嬤宮娥，獨留顧玄曄問話。

在其不遠的女眷席，項瑤不著陳跡地凝著顧玄曄，並未訛奪他眼底的算計，悄悄攥緊了手，心中倒是鬆了口氣。

顧玄胤睜著雙目毫無反應，嘴角泄了苦澀笑意，“大略是吾命如此。”言語當中不乏認命意味。

景元帝端坐於龍椅之上，頭上帶著金色的冠冕，明黃色的龍袍更襯得他嚴肅無雙，上位者的氣勢在無形當中開釋而出。大略是邇來事情騷動，鬢角竟生了一縷白髮，臣子們瞧見暗是猜想為了幾位皇子。

顧玄曄斂了眸子，並未出聲。

一行人往宮裡步行而去，倒是罕見的沉默。

而事件配角的三位皇子列了一席，藺王得皇後原因暫解禁閉，神采略是愁悶地坐了樊王右手旁，藉著扳話細細打量，麵前擱的酒換作茶，道是以茶代酒，便有侍從遞了茶盞到其手中，大略是茶盞滿了的原因，舉起之際茶水輕晃幾乎灑出。

“樊王一事可和你府裡那女子有關？”

而在他以後，顧玄曄一派與世無關的淡然模樣，斂了暗色，臨時反應騙不了人，顧玄胤是……真瞎了。

酉時過後，夜幕初降，宮中華燈初上，太和殿絲竹縈耳，妙舞映眼，群臣邊賞識著歌舞，邊咀嚼著美酒珍羞。

待人走後，世人纔看向始作俑者成王，後者神采亦是丟臉，卻狠狠瞪著藺王。

“胤兒！”

“樊王！”

“母後，可否讓兒臣瞧瞧那香包？”顧玄曄瞧著那略是熟諳的斑紋，詢了出聲。

心下卻有些感知，本身光陰無多，若能親眼瞧著他龍袍加身，自個便是去也去得安穩。她損了個兒子，卻另有個更優良的，恰好叫那暴虐女子扳連，思及此，陳皇後沉了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