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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退服侍的嬤嬤宮娥，獨留顧玄曄問話。

而事件配角的三位皇子列了一席，藺王得皇後原因暫解禁閉，神采略是愁悶地坐了樊王右手旁，藉著扳話細細打量，麵前擱的酒換作茶，道是以茶代酒，便有侍從遞了茶盞到其手中，大略是茶盞滿了的原因，舉起之際茶水輕晃幾乎灑出。

“宋夫人？”一道遊移的聲音本身後響起，男人本該風騷肆意的桃花眼現在如同蒙了一層灰霧，雖是往項瑤這方向，目光卻落在了宋弘璟處。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宮娥又驚又恐伏在地上叩首認罪。

陳皇後天然遞上，“這香包彷彿有寧神的服從，本宮聞著甚好，夜裡也能入眠，故此擱了床頭。”但見顧玄曄驀地變了神采，滿麵陰沉擒著那物，蹙眉問道，“但是有何題目？”

顧玄曄斂了眸子，並未出聲。

想通這點的顧玄曄神采烏沉可駭，用力攥著香包的手指骨節泛白，彷彿要捏碎了般。

顧玄胤睜著雙目毫無反應，嘴角泄了苦澀笑意，“大略是吾命如此。”言語當中不乏認命意味。

“外頭冷，莫要待著了，走罷。”像是聽出成王未儘的可惜之情，樊王反而出聲邀道。

“曄兒，你來了，咳咳。”陳皇後見是顧玄曄，微闔的眸子掙了開來，顯了歡暢神采，讓嬤嬤扶了她坐起，石榴紅織斑斕團雲軟墊，更襯了麵色慘白。

顧玄廷對上景元帝帶著肝火的眸子，忙是解釋，“兒臣偶然的……”

“樊王金安。”

太子之位空懸,成王蠢蠢欲動,不吝代價拉攏群臣。朝中串連之風盛起,以嚴尚書為首,分歧上表奏請景元帝冊立成王為太子。不料適得其反,令景元帝非常顧忌。

顧玄曄回神，拿過嬤嬤端呈上來的藥碗，親手餵了陳皇後喝藥，“太醫如何說的？”

一行人往宮裡步行而去，倒是罕見的沉默。

寒潮未過，雖是個晴好的氣候可還是冷得要命。項瑤搭著宋弘璟的部下了馬車，便被他拿帽兜罩了嚴實，一圈烏黑的絨毛拂過臉頰，惹了個噴嚏。

可恰好景元帝又聽任皇子間暗鬥，叫群臣愈發看不明白。畢竟是帝心難測，一時大臣中保持中立看風向的亦有很多。

“母後，可否讓兒臣瞧瞧那香包？”顧玄曄瞧著那略是熟諳的斑紋，詢了出聲。

後成王自存候撫哀鴻，賑災調劑，抓暴民獎懲示眾，又於城外設了粥棚，分發糧食衣物度過此難，得了朝野高低一片誇獎，堪堪打了藺王一派的臉。景元帝一變態態的不作表示，兩方爭鬥暗潮湧動。

顧玄曄總算記起為何感覺此物熟諳，當初項瑤不知從那邊尋來的異域香料，打通德妃身邊的宮娥趁德妃染了風寒之際給用上，導致風寒自此未愈，一向要了性命，太醫都道是體虛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