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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做事打動，隻消言語激上兩句，便不顧結果。”

項瑤摸著那塊和項筠身上一模一樣的蓮花玉佩，斂眸沉吟，項筠，趙芸，連名兒都一樣，倒成心機。

項允灃衝女子揚眉，“想聽甚麼？”

芸娘作勢推讓，最後才拗不過似地舉了酒盞先是稍稍抿了一口，輕蹙黛眉，秋波橫向項允灃，與他目光直勾勾相對，咬牙一鼓作氣地飲下，澄徹的酒液沿著下頷滑過美好頸項，咕咚一下吞嚥帶起的弧度生生起了引誘之意。

雲雀端了魚膠紅棗百合湯出去，手裡還拿著一紅色帖子，一道遞呈了項瑤麵前。

“二少爺想點出甚麼？”待人坐下，班主近了跟前扣問。

梨園裡，數十張海棠雕花木方桌放開，因著天冷，還特地設了暖篷貴席，項允灃攜馳名女子在伴計的號召下入了內，班主遠遠瞧著，女子黛青寬袖長服，繡著金絲柳葉湖藍紫薇花，壓裙的兩帶碧靈錦心流蘇下垂的綠條平坦而筆挺，規整而溫和，外罩狐裘，帽簷遮了大半瞧不清楚麵貌，下認識就同常跟著項允灃出入的蘇念秋掛了勾，大略是夏季穿的癡肥，但看項允灃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照顧，雖說運氣盤曲，可也是個有福的。

“芸娘像極了府上一名故交。”項瑤亦是作了細細打量，此時出聲道。

芸娘聞言挑了挑眉，對項家二公子也是有所耳聞，比起尋求她的那些紈絝後輩倒是好上很多，繫著王謝，走的倒是經商的門路，可惜了……

項允灃抽了下嘴角，端了茶喝，就聽得戲台子那邊蹡蹡收場，扮作虞姬的芸娘身材妖嬈，踩著絃音下台，身著魚鱗甲，頭戴快意冠，鴛鴦劍舞了個來迴轉，擺了個身材，咿咿呀呀唱了起來。

“女人曲兒唱得好，人又美，得喝一杯。”項允灃捏了那隻拳頭擱在了膝蓋上，麵上倒是不顯地與她酒盞相碰。

“嗯，來人態度很誠心，望將軍蜜斯賞光。”雲雀答道。

“爹，我曉得了，換身衣裳就來。”

要麼是真像嶽三娘那般的人物，並無攀龍附鳳的心機，要麼是欲擒故縱，圖得更多……

鄰近年關，家家戶戶忙著預備年貨，送年禮，置新衣等，梨園的買賣自是差了很多。這一日，傳聞有人包了園子聽戲，趙班主喜上眉梢，忙倉促進了背景叫芸娘籌辦。

項瑤冇有訛奪她眼底的不耐，見機地不再言語。

“待會竟能看到了。”項瑤似有先知般淡然說道。

丫環隨之替二位奉上熱茶。項允灃摸了把自個俊臉，問向旁人，“我臉上有臟東西？”

芸娘正固執筆端細細描眉，聽了班主的話稍稍頓了下，“就這會兒還用得著包場子，真是銀子多得冇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