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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一縷尾音含笑，當是打趣。

馬車駛到六安寺，宋弘璟與項瑤入了寺廟，小沙彌迎了上前，聽是要找圓慧大師，便道大師正在替施主做法，請二人稍事等待。宋弘璟領了項瑤去了竹居，便是項瑤當初見他與顧玄胤下棋的處所。

雲雀挺身相護，將人緊緊護在身後，“大膽，你敢傷我家蜜斯！”

“難怪子奚君初期的作品都與佛門清幽有關，在這處所，確是能出佳作。”項瑤環顧四周，淡淡檀香繚繞，更顯清幽。

竹林掩映，風拂過，落葉簌簌。

轉眼，目光落了身子微顫的項筠身上，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髮髻在剛纔與雲雀推攘時散開，垂了幾綹遮了麵兒，看不清楚神采，被婆子架著如同瘋婆子。

項筠被那眼神刺激，更是必放心中所想，她是要抨擊，“項瑤你好暴虐的心機，竟敢暗害王爺，是蘇念秋？對……定是她，是你們合股刺殺王爺！”說罷，上前就要與項瑤脫手，想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王爺，項筠那一刻真是想撕了她的。

宋弘璟自她深思便一向默聲不作打攪，此時見她終究伸展眉頭，神采豁然，問了道。“阿瑤識得那人？”

宋弘璟凝著她，眼底總算起了一絲笑意，伸手將人攏在懷裡，抵著發旋嗬笑道。“阿瑤可要看牢了。”

“無礙。”項瑤睨著二人類似麵孔，笑笑道。因著宋弘璟的原因，曉得二人定也是練家子，腳步無聲，若非決計，淺顯人發覺不到。

婆子作勢推了一下，道是使不得，然在項筠又塞疇昔的時候收了下來，捏著前後轉了下似是在當作色，也就平常對勁的程度，收進袖子，不冷不淡道，“就一炷香的時候。”

安瑾聞言眉頭跳動了下，凝著兩姐妹對峙而立，一明潤如玉，一狼狽不堪，相差千裡，而兩人間的糾葛彷彿更耐人尋味。安瑾斂眸，知情見機作了不聞不問，比起一個不待見的側妃，宋弘璟的夫人更有代價，她自要為王爺鋪路籌算。

“開口！”女子的沉喝聲驀地在門口響起，便差了兩名婆子上前架住項筠，後者尤是不甘的抵當，手被折到了背後，以近扭曲的姿式收回淒厲慘叫。

宋弘璟讓人去忙，自個陪著項瑤逛逛。一起遇了幾人，皆作一色打扮，灰青勁裝，不苟談笑。

半晌，見人無動於衷，女子隻好軟了稍許態度，“就一炷香的時候，我很快返來。”

項筠防備而視。

“不曉得這算不算報應。”項瑤又淡淡落了一句，冇說清是她現在的局麵還是藺王病危，然，不管哪個都叫項筠紅了眼。

蠱……薩滿巫師……項瑤腦中驀地閃過靈光，模糊有了猜想。

曜城與羌族相鄰，自宋弘璟打退媾和後，那位駱王的日子纔算是好過很多。

“……與你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