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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鐵營的人？”項瑤揚眉問道。

從小到大她都活在項瑤的暗影下，作是烘托，好不輕易，好不輕易遇著顧玄曄，疼她愛她如珠如寶，卻也被她奪走。已然忘了最後，項瑤纔是顧玄曄的打算，而她是打算外的至心。

積存心頭的猜想垂垂落實，比起傀儡般的安瑾，項瑤的存在才叫她如鯁在喉，她向來敏感，怎會發覺不出藺王與她相處時偶爾劃過的記念眼神是在記念著誰，偶然失神又是透過她看到了誰。

馬車已駛出一段路，那窈窕身影被人群遮擋再看不見，可項瑤仍然記得那人一貫的倨傲神采，以及滲人手腕。永城十二年底，顧妧進京為太後賀壽，道是頭回入京央了顧玄曄作陪，而當時她正病得難受不想放人，道她是勾人狐媚，孰料當夜就重了病情墮入昏倒，夢裡儘是蛇蟲鼠蟻爬在身上，卻如何都醒不過來，若不是顧玄曄餵了她解藥，要本身慎言還不知是顧妧下的手。

“開口！”女子的沉喝聲驀地在門口響起，便差了兩名婆子上前架住項筠，後者尤是不甘的抵當，手被折到了背後，以近扭曲的姿式收回淒厲慘叫。

曜城與羌族相鄰，自宋弘璟打退媾和後，那位駱王的日子纔算是好過很多。

宋弘璟自她深思便一向默聲不作打攪，此時見她終究伸展眉頭，神采豁然，問了道。“阿瑤識得那人？”

項筠被那眼神刺激，更是必放心中所想，她是要抨擊，“項瑤你好暴虐的心機，竟敢暗害王爺，是蘇念秋？對……定是她，是你們合股刺殺王爺！”說罷，上前就要與項瑤脫手，想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王爺，項筠那一刻真是想撕了她的。

一咬牙的，取了手上玉鐲子遞向那婆子，“還請嬤嬤行個便利。”

婆子作勢推了一下，道是使不得，然在項筠又塞疇昔的時候收了下來，捏著前後轉了下似是在當作色，也就平常對勁的程度，收進袖子，不冷不淡道，“就一炷香的時候。”

“藺王府的教養算是領教。”項瑤涼涼開口，勾著一抹諷刺輕笑。

項瑤心底哂笑，宋弘璟訓出來的人公然都隨了他。進了院子裡頭，確是真正的平靜地，也省去很多費事，項瑤轉了轉眸子，斯須，便同宋弘璟道了心中所想。

也是厥後才從顧玄曄口中得知顧妧生母是苗疆人，擅製蠱毒，顧妧擔當衣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成獲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