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頁/共4頁]

殷舜美連連點頭，扶著方夫人向前走去。

高陽王家有個大書庫，藏書繁多，傳聞比之大內也不差甚麼。

方夫人厲聲道：“她是阿誰牌位上的女人？！這還用得著來叨教？直接亂棍打走！”

柳氏一邊又啐道：“他們家該不會是存了心要找人沖喜罷？”

門房便有些支支吾吾的，這秦女人是二公子的心頭肉，要真這麼好打發，夫報酬何到了本日還打發她不得？不過是打鼠怕傷了玉瓶兒。

方夫人勉強打起精力送走了王太醫，故意去找方似道商討，纔將走到書房門口，便聽到裡頭有些不堪的聲音，不由肝火沖天，將門一推推不動，便冷聲叮嚀：“給我砸門！”

方似事理了理衣衫，有些不安閒：“急哄哄的衝出去做甚？”

劉媽媽道：“縣主恰是叮囑過，請朱女人得閒過府說話。”

戚雲淮站到一側，任婢女去給方榮圃擦拭，目光卻落到他被帶歪的枕下暴露的香囊，邊角上繡著個“柔”字。

王太醫考慮一番，寫了張方劑。

殷舜美道：“倒是朱泖的姐姐，名字叫朱沅的，麵貌非常素淨，比之秦卿另有過之而無不及……”

感遭到方夫人淩厲的目光，這婆子不敢再躊躇，將這還冇回過神來的小廝拖了出去，並順手掩上了門。

這些話，門房敢想，卻不敢說。

一時又有人來報方榮圃快不成了，嚇得方夫人同方似道倉猝忙跑了去看，卻隻是虛驚一場，當下又狠狠的發作了下人一番。隻是方榮圃的景象確切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戚雲淮便將方榮圃扶了起來，坐在他身後撐住他，一手繞到前頭捏住他的下巴令其伸開嘴，婢女這才就著他的互助灌了些湯藥出來。

方夫人神采稍緩，望著她：“美兒心中可有人選？”

方夫人歎口氣，沉著臉：“不幸我的圃兒，連妻都未曾娶過，來日更無子嗣奉養香火。”

朱沅微微點頭：“這味蟬蛻，取其破土生金，蛻殼而鳴之意，用以醫治閉聲之症，瞧著便是非常精美的。來日如有機遇，定要實驗一二。”

方夫人決然道：“她便是到我方家來做個洗腳婢都不能夠，休要再提！”

第二日午後，謙霞縣主著一個姓劉的媽媽送來一本醫書。

龍媽媽見她一下便切中其意，不免心中欣喜，覺得兄長醫術後繼有人了。

柳氏非常歡暢，破天荒大氣的賞了劉媽媽一個豐富的荷包將她送走。

朱沅略一思忖：“想必暮年他在高陽王府客居過，是以留下了冊本。”

他們這些下人拿著棍子去趕，萬一命裡招帶，秦女人就在這棍下出了個好歹，夫人倒也不懼，他們這些下人老是要吃官司。且二公子醒不過來還好，一旦醒來了，秦女人破點皮兒，他們也得拿命去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