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頁/共4頁]

方夫人勉強打起精力送走了王太醫，故意去找方似道商討，纔將走到書房門口，便聽到裡頭有些不堪的聲音，不由肝火沖天，將門一推推不動，便冷聲叮嚀：“給我砸門！”

殷舜美連連點頭，扶著方夫人向前走去。

恰方榮圃的昔日老友，以戚雲淮為首，前來看望。

戚雲淮站到一側，任婢女去給方榮圃擦拭，目光卻落到他被帶歪的枕下暴露的香囊，邊角上繡著個“柔”字。

方夫人厲聲道：“她是阿誰牌位上的女人？！這還用得著來叨教？直接亂棍打走！”

方夫人一手指著他：“你這老不羞的，圃兒存亡不決，你另故意機作孽？”

她身邊的婆子曉得這家平日就是她做主，橫慣了的，當真上前幾腳將門踹開。

如此說來，這書便非常貴重了。

劉媽媽道：“縣主恰是叮囑過，請朱女人得閒過府說話。”

方似道悻悻的摸了摸鼻頭，不吭聲了。

殷舜美道：“倒是朱泖的姐姐，名字叫朱沅的，麵貌非常素淨，比之秦卿另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似道皺了皺眉頭：“我又不是大夫，原也幫不上忙。”

還好方似道接了話頭：“她對圃兒一片情深，圃兒猜想也情願讓她來瞧，你又何必難堪她？”

方夫人神采稍緩，望著她：“美兒心中可有人選？”

戚雲淮將香囊掂起，放至鼻端輕嗅。除了感染了這段光陰的藥味以外，也另有種很特彆的香味，分歧於平常香料。

劉媽媽非常客氣的對朱沅道：“……原是我家縣主在書庫挑書時見著的，想著朱女人喜好，特特的命婢子送來了，說是今後見著了，再送來。”

這些話，門房敢想，卻不敢說。

方似事理了理衣衫，有些不安閒：“急哄哄的衝出去做甚？”

王太醫細心診過，又扒開了方榮圃的眼瞼來看，拎著髯毛搖了點頭：“不該該呀。本來隻是傷食之症，好生保養便是，何故到此境地？積重難返呀……”

戚雲淮一側身，不動聲色的將香囊放入袖中，微微點頭：“不礙事。”

龍媽媽見她一下便切中其意，不免心中欣喜，覺得兄長醫術後繼有人了。

方夫人歎口氣，沉著臉：“不幸我的圃兒，連妻都未曾娶過，來日更無子嗣奉養香火。”

柳氏啊了一聲：“是何人病了？”

正值婢女奉了湯藥上來，拿了勺子送到方榮圃唇邊卻不得他張嘴，急得滿頭冒汗。

方夫人皺著眉：“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何為？”

方夫人神采烏青：“拉出去，賞他三十杖！”

方夫人氣得直顫抖，眼看就要發作，外頭卻有門房慌鎮靜張的來稟報：“夫人，老爺，秦女人在外頭跪著，哭著求著要見二公子一麵，引得外頭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在看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