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頁/共4頁]

這般一想，統統都有瞭解釋，柳氏恨得牙癢癢的：“獲咎不起彆人家，專挑我們家如許的！”

方夫人清算好方榮圃，這纔對戚雲淮道：“世侄快去換身衣衫，實在是對不住了。”

朱臨叢搖點頭：“說是嫡次子方榮圃，已然昏死疇昔，隻剩了一口氣。”

方似道皺了皺眉頭：“我又不是大夫，原也幫不上忙。”

方夫人不錯眼的盯著請來的太醫。

方夫人一看，不由大失所望，這與前頭戚雲淮舉薦的大夫開的藥方彆無二致，全無用處。

不想才灌下去幾口，方榮圃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藥汁濕了戚雲淮半邊衣袖。

先不提朱沅這邊抄了一日的書。

第二日午後，謙霞縣主著一個姓劉的媽媽送來一本醫書。

恰方榮圃的昔日老友，以戚雲淮為首，前來看望。

方夫人厲聲道：“她是阿誰牌位上的女人？！這還用得著來叨教？直接亂棍打走！”

隻說到了傍晚朱臨叢自官署返來，家人圍坐用膳。

方夫人嘲笑一聲：“要她甘心何為？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隻消她父親點頭便是。他一個七品小官，另有甚麼談不攏的價碼？”

他們這些下人拿著棍子去趕，萬一命裡招帶，秦女人就在這棍下出了個好歹，夫人倒也不懼，他們這些下人老是要吃官司。且二公子醒不過來還好，一旦醒來了，秦女人破點皮兒，他們也得拿命去填。

柳氏一邊又啐道：“他們家該不會是存了心要找人沖喜罷？”

她身邊的婆子曉得這家平日就是她做主，橫慣了的，當真上前幾腳將門踹開。

一時又有人來報方榮圃快不成了，嚇得方夫人同方似道倉猝忙跑了去看，卻隻是虛驚一場，當下又狠狠的發作了下人一番。隻是方榮圃的景象確切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殷舜美道：“就不知她情不甘心了，本日請這太醫，再是瞞不過人的。”

王太醫看了看她神采，歎了一聲：“儘人事，聽天命罷，下官先替二公子針炙，再切幾片參令他含在舌下吊著。”隻差冇明著說讓籌辦後事了。

殷舜美有些遊移的道：“倒不如全了表哥對秦卿的一片心……”她是曉得姨母看不上秦卿的，隻是表哥現在的狀況，也不好再計算了。

方榮圃雖被她慣得有些不像樣，但在她心中，最疼的還是這個兒子，連宗子方榮恩也要靠邊站，此時真由不得她不痛心了。

方似道悻悻的摸了摸鼻頭，不吭聲了。

正值婢女奉了湯藥上來，拿了勺子送到方榮圃唇邊卻不得他張嘴，急得滿頭冒汗。

方夫人聽她一提，當即想了起來：“是她……真是個樣貌出眾的，其他各項也都合適，倒是極可貴的了。”

方夫人看著一番折騰後更顯氣弱的方榮圃，不由胸悶，殷舜美見她神采確切不好，趕緊扶了她出去散散，低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