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灌酒[第1頁/共4頁]
叱羅杜文挑了挑眉毛:“你們南邊,不是多得是詠絮之才女嗎?”
“不關你的事。”
叱羅杜文俄然感覺有些餒然,他亮錚錚的刀鋒,削金斷玉不在話下,本日卻有力取一隻耳朵。他隻能憤怒地伸手扯過那張紙,撕得粉碎,又把刀在沈沅麵前晃:“你夠有膽識,卻不知楊寄呢?他每天收到你身材的一部分,會不會嚇得早晨做惡夢?”
他盯著她的耳朵,白白的耳珠和玉雕的似的,上麵嵌著一顆小小的金璫,光亮的金珠在她如玉的耳垂上,顫巍巍的。再看她的臉,已經嚇得煞白,脖子卻梗了起來,乳紅色皮膚下頭血管都爆了出來。
他脫衣服的時候,沈沅已經不看了,俄然被溫熱的濕布巾擦到臉上,猛地睜眼,雙手要不是綁著,就差點把叱羅杜文的手翻開了。“你乾甚麼?”
“我……我一個屠戶人家的女兒,那裡有詠絮之才?”
巾布上,還不知是他的身上,披髮著淡淡的熏香味,是南邊才用的最講求的香料,沈沅都冇有效過。她驚奇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和順得有些邪氣,他兵戈的時候奔馳如影魅,狠辣若豺狼,卻不料有如許另一副麵孔。
冇想到,麵前這個凶惡的扶風王,竟然一言不發,收了刀,拔腳就走。沈沅及至見帳門重新閉上,纔算鬆了一口氣。她的手冇有再被綁,因而抬手擦了擦臉頰,方纔那邊彷彿有刺刺的痛,沈沅有力擔憂本身是否被破相,幸虧,她回望手指的時候,那邊一片枯燥,並無血跡。
叱羅杜文笑了:“冇體例啊,不是我想,是你郎君他太難纏。欸,他是不是不在乎你?我讀南邊的那些書,常常感覺奇特,那些亡國之君,為甚麼總要把亡國的賬算在女人身上?是不是你們南邊,女人就不過是生孩子用的?”
“你……你想乾嗎……”沈沅顫著聲音問。
因而她持續往下寫:“你彆投降……”
沈沅不料這北燕的胡人竟然用詞非常高古,她漲紅了臉說:“我……我識字有限,大王說的這些,好多字我不會寫……”
叱羅杜文也嚇了一跳的模樣,隨即笑道:“你知不曉得本身有多臟?”
他很當真地凝睇著沈沅,好久後才說:“如許的事不會產生第二回了——除非你男人放棄了你。不過——”他笑了:“那也該是我纔對,如何也輪不著他呀。”
他很歡暢地看到沈沅臉上浮起的緋紅霞色,以及氣呼呼的眼神從濕濕的睫毛下透出來。小母狼一樣脾氣的女子,長得卻像一朵粉嫩的花兒。他的手指輕浮地順著她的耳後一起颳著,從肩膀到胳膊,又轉道到腿側,一向蜿蜒到她的腳踝。沈沅聽到他帶著氣聲兒的低語:“方纔想踹我,傷到本身了吧?我瞧瞧,萬一傷了骨頭,不及時接好,可就一輩子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