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迷途[第1頁/共8頁]

杜若麵色陡變，一股寒氣從胸腔噴湧而出，驟覺渾身涼了半截兒。本來紅蓮竟如許斷交，本來本身統統儘力都是白搭心機。杜若萬般無法地傾斜著頭，雙眼直瞪瞪地望著頃刻間顯得非常陌生的紅蓮，內心交叉著苦、恨、怨的情味，“紅蓮，這麼說我們的路是走到頭了，你是一點但願也不給我，不給我半點機遇改過，我們來往的時候不是不長嘛，你就這麼看死了我，我有這麼令人不齒，上不得檯麵，像臭狗屎似的招人討厭嘛！”

“坐呀，彆跟他普通見地，他就是嘴巴差點，說不出個好話來，你也累了幾天，真的得虧你！”杜若抬下辦理滴的手臂，把被子往床裡掖了掖，以便騰出一點空位。

“有冇有，瞎子吃湯圓，內心稀有。你不是整天誇嘴，讀了好多書，見了好多世麵，談朋友是你情我願的，有這麼趕鴨子上架的嗎。我過兩天就去深圳打工，掙點錢來年好複讀，我可不想這麼小就嫁人。你一點都不為我考慮，無私得要命，整天就隻想著你那點破事兒！”紅蓮一撅嘴唇，撒氣使姓地放下生果刀，愛恨交叉的目光從杜若的臉上一掃而過。

“行，纔剛說我一錢不值，現在又說我無私，我改還不可，你總得給我點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念想吧。信不信，我現在就立個誓，下次再說你一句重話，我不是人，再脫手打你，我就剁了雙手。你要讀書，我百分之百的支撐，毫不拖你後腿。我不就是書讀少了，才百無一用到明天這個地步。但你在家裡複習不可嗎，鎮上**不到個複讀班，非要去深圳打工。我錢有的是，光按期存款就有好幾萬呢，你明天到我屋裡去拿存摺，你要讀研、留學都行，就是蓋樓房、乾個彆也行。隻是再彆說絕情的話，更彆一腳把我蹬了，我隻要每天能看你一眼，聽你說一句話就心對勁足了。”杜若一時憂思如潮、愁腸似結，心臟在責備幻滅中怦怦直跳，兩縷悔之無及的目光淒然無助地投射在紅蓮的臉上。

“這算甚麼呀，小菜一碟，你還記得吧，寫過‘水池生春草，園柳變鳴禽’的南朝山川墨客謝靈運，曾經說過：‘天下才共有一石，子建獨得八鬥，我得一鬥，自古及今同用一鬥’，本人早就跟謝靈運一樣，曰鍛月煉得胸懷斑斕，口吐珠璣了，隻可惜藏在深隱士未識，籠中窮鳥不得飛，一輩子蒲伏在社會的底層白費曰月！”杜若欣然一笑，眼裡明滅著自鳴對勁的光彩，牛氣沖天的話語脫口而出。

“我說冇事兒吧，杜畫家是誰，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這輩子不整出幅畫作彪炳千古，閉不上眼；不娶個美人兒風華絕代，咽不下氣，這回好戲纔開鑼，有蓮妹子做旦角，他就更捨不得放手人間了！”小邪皮俄然似假還真的打趣幾句，說得杜若臉上一紅，說得紅蓮快速起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