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啞謎[第1頁/共4頁]

千尋捏起那隻藥碗聞了聞，問道：“如何回事？”

屋裡，公子靠坐在床上，身上隻鬆鬆披了件絲質白袍，頭上的烏髮隨便地散開，麵上帶著些病態的紅暈。見千尋出去，神采淡淡向她一點頭。

微微斂了思路，姚恒已規複了沉著，他理了理袍子，轉頭向沈季昀一禮，道：“多謝師弟方纔攔我。”不等沈季昀答覆，就打簾進了船艙。

“若你無話要說，那我本日就先走了。”說罷，千尋便袖了雙手走了出去。

傍晚，千尋又去了一趟掬月樓。

梅娘麵露難色，“江湖上冇人傳聞過白謖收了門徒，我派去找涵淵穀的人尚未返來。”

公子接過藥方，有些玩味地看著，道：“昨日他替我把了脈，隻提了一個題目。他說，這病你但願我如何治？”見梅娘仍舊茫然，公子的聲音裡有了點笑意，“他知我冇病。咳嗽雖是舊疾留下的，但不管如何都冇到用上黑玉令的境地。他也必定查到了我內息混亂，卻隻是施了一套穩妥的針法助我引氣。那本就是我用心為之，他施針阻我催動內息，症狀天然就解了。”公子停了停，複又道：“梅娘，也許他真能助我練成那工夫。”

公子指了指她手上的藥方，“你可知這藥方上寫的是甚麼？”

“蘇先生，公子將藥都吐出來了。”

“涵淵穀若這麼輕易找到，江湖人早找到了。”他想了想，問：“這事璿璣閣可有標價？”

秦懷止抱手站在船邊，看一小婢向謝煥之臉上抹藥，一眼看到了姚恒，伸手要來攔他。姚恒忙道：“我與煥之有話說，勞你躲避下。”

梅娘知他並不是考她識字，謙虛請教。

船身微微閒逛，水波輕拍的聲響清楚可聞。姚恒方纔一起行來，全憑著一股勇氣，現下見了謝煥之那張斑斕的臉，一時又說不出甚麼軟話，他躑躅在那邊，進退不得。

姚恒自掉進水裡後，就冇上來過。畫舫還在前行，船上兩人探出頭去，卻全無他的影子。這姚恒該不會連踩水呼救都不會吧？

梅娘奇道：“公子何故見得？”

謝煥之一時愣在那邊。艙裡公子哥們正在笑鬨，完整冇重視到水裡的動靜。懷止一掀隔簾跑來，見謝煥之還在船上，鬆了口氣，轉頭向湖裡看去。

“甘草，川貝，桔梗，另有上麵這些，到街上隨便找個郎中，說是家中有人得了咳症，他就能給你開出一副。你跟他說我將藥吐了，他就尋了副適口些的。”

“哼！你當我不知你在想甚麼？”謝煥之見他如此這般，直覺肝火上湧，“你還不是怕我奉告姑母，讓姚家曉得你的那些破事！”頓了頓，謝煥之又換了輕視的口氣，“你還真當你掩蔽得很好？那宜蘭院是甚麼處所？京中後輩幾近各個都去過，冇準下次就有誰奉告你族兄姚昱。嗬，以他現在的身份職位，若知你在那邊做幫工……”說著，他不懷美意地高低打量著姚恒，“最差也不過是將你逐出姚家，到時候你就不必遮諱飾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