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劍光寒絕天地，臂聞道倚禍福[第2頁/共4頁]

“不是人？”

“若隻是九幽先人，必不敵於你，這身傷又出自何人之手？”印雲墨問。

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生出了些心有靈犀的安慰感，“好好替朕辦事，朕不會虐待你。”

“道長也不清楚？”

“皇上，那已不是淺顯的兵器，而是法器。”

殿外走廊上，魏吉利領著一夥身著葵花團領衫的內侍，與微一不期而遇。兩邊各執含義分歧的拂塵，一團和藹地謙讓：

印暄怔住，“他？你要他做甚麼？莫非要他同你削髮當羽士不成！不可，朕毫分歧意！”他想起方纔應允得太利落，不由有些煩惱，心念一動，轉笑道：“他不過是一個臨時被赦免的囚徒，道長要他何用。朕早有言在先，道長若能破邪祟保住震山關，朕願拜為太傅。這帝師之尊榮，與一個囚徒比擬孰輕孰重，道長應當心中稀有。”

印暄又安撫微一道：“道長此番立下大功，且在太醫署好好養傷，待傷愈後朕定有重賞。”

左景年恂然抱拳：“多謝道長指導，我曉得本身該做甚麼。”

“說。”

“對，不是人。重傷我的，是一把劍！那劍自天涯飛來，開初大如蒼穹，彷彿整條銀河是它的劍鋒，明月是它的劍鐔，光輝星漢是它刃尖反射的點點寒光。刹時劍至麵前，倒是一把銀鍔烏鋒的七尺長鋏。我從未見過如此煞氣充滿的劍，如同將全天下的淩厲與肅殺彙於一刃。此劍一出，四合朝氣儘絕，六合獨一‘殺’字罷了！”

“貧道萬死不敢！微末蟄螢，不敢為日月增輝，貧道本自恃修行，現在方知天外有天，忸捏不已。先生乃不世高人，貧道欲拜其為師，求皇上應允。”

“魏公公先請。”

“天底下，真有如許的兵器？”印暄奇道。

門扉霍然開啟，微一一身整齊如新的青色道袍，神清氣爽地走出配房，彷彿傷痛一夕間便已病癒。

“好了，說說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北疆有何異動？”印暄問。

微一正欲拱手，認識到本身右臂已失，憾然放動手道：“啟稟聖上，貧道前去震山關後，在城牆佈下天罡衝煞破邪陣，鎮懾住兵煞殭屍。為完整廢除邪祟，貧道又連夜追擊數百裡，終究搜尋到以煉屍之法把持殭屍的幕後黑手，公然如先生所言，是昔年九幽邪教的傳人，貧道已替修行界清理流派，手誅此獠。”

“本來你是想要拜他為師。”印暄容色頓緩，轉而問印雲墨，“你意下如何？”

印雲墨微微點頭，轉頭對印暄道：“請皇上先讓太醫退下，他已無大礙了。”

“用心放你返來……讓你來向朕稟報此事？”印暄如有所思，“如此說來，這驚天一劍，實在是在向朕挑釁請願？”他一拂袖袖，朗聲笑起來，“朕倒想見地見地，這位馭劍高人，究竟是何方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