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非我非魚是因果，一飲一啄為天意[第1頁/共6頁]

“共是五十二人。”

“靜觀其變？”

半晌後，水麵上的浮標有了動靜。

“好了，上路吧，郎將大人。”魏吉利儘是褶子的老臉上，笑容殷勤而冷酷。

“論技藝，宮中要屬紫衣衛最好，不過那是皇上的親衛……”

“回皇上，六百裡加急……”魏吉利低頭奉上奏摺。

魏吉利問：“皇上籌算如何措置？”

印暄想起他關於“金口玉言”的怪論，無聲笑道：“能。”

謝豫稀裡胡塗地叩首謝了恩，心道：莫非皇上已查知匿名告發的人是我？定是如此，皇上最恨被人瞞騙，左景年私通曆王，依皇上的性子，必是極刑無疑。皇上要誇獎我，這纔將我汲引為郎將。

“唔？”印雲墨俄然低頭看盆，彷彿被甚麼轟動。他蹲下身，伸手撥弄了一下扭動的魚頭，喃喃道：“有題目……”

“我想想……”印雲墨摸著下頜如有所思。

“一個技藝高強、能打能抗，水性好能救我、輕功好能跑腿的貼身侍衛。皇上您看如何？”

印暄也笑，“朕總要贏你一次的，賭不賭？”

魏吉利心念數轉，頓時凜然於年彼蒼子深沉的心機：被除名的兩人中，此中一人必是左景年，不管告發是真是假，天子都起了狐疑。倘曆王不提他最好，天子愛才，必將收歸己用；倘曆王所討要的恰是他，他必死無疑。另一人，恐怕就是告發者了，不管他埋冇很多深，天子想要將他掘出滅口，亦駁詰事。

背後便是深池碧水，印雲墨後傾失衡，“啊”地一聲驚叫，雙手在半空亂揮，死死攥住了龍袖。

印暄狠狠瞪著那尾通體烏黑的大魚，“如何能夠，明顯一池子都是紅鯉……你事前染了色！”

“這個……彷彿有些令人難以置信。”魏吉利謹慎隧道，心想曆王若真想收個紫衣衛當侍從，直接向天子討要便是，何必過問紫衣衛統領，多此一舉。

“朕方纔汲引的郎將左景年。”

“他說我做不了主，隻要皇上能給他做主。”印雲墨一指水盆，笑道：“要不，皇上您親身問問？”

“死了？”印雲墨睜大了眼睛，“好端端的，如何就死了？”

“放心吧，不就宮女脫籍嗎，哪天我見皇上表情好，替你討個恩情就是了。”男人按捺住不耐煩，嘴裡哄道。

印雲墨撇嘴拍打衣衿，嘟囔道：“曉得了，下次不跟你開打趣就是了……那賭約還是要算數的。”

按朝製，六部的奏摺同一遞往內閣，由三名內閣輔政大臣核閱，將同一後的批覆定見附在摺子上麵，稱為“票擬”，再上呈天子硃筆批紅，方可決計。如此一來，便可大大減輕天子的政務承擔。但有兩處奏報，除了天子親閱，再無第二人能夠得見，那便是來自紫衣衛與“鷹哨”的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