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蝴蝶振翅無濟事，相由心生不自知[第3頁/共4頁]

“你曾說過，東來想操縱變幻出的印暄這個身份來抨擊我，讓我也嚐嚐情殤之痛，對吧？如果是如許，東來就必須表示出跟‘印暄’這個身份劃清邊界，因為他們越是截然分歧、相互對峙，就越會令我信覺得真；他越是架空否定印暄，我就越把印暄當作一個獨立的認識。”

東來泰然道：“都說了，相由心生，何必我去動甚麼手腳。再說，你的靈魂本該是臨央，卻為何始終保持印雲墨的模樣，又是在決計迴避甚麼？”

印雲墨笑道：“搖光轉世一趟，把左景年的一板一眼與說教腔也帶返來了，既然說相由心生，怎不見你現在麵貌像左景年幾分？”

印雲墨腹誹他惺惺作態，麵上暴露幾分恰到好處的難堪：“從本源動手，將‘求不得’變成‘求得’。”

“可為何，在這九十餘年的相處中，我竟感覺東來與印暄之間的邊界愈來愈恍惚……剛開端，隻是偶爾間的一句話、極其纖細的一個行動，讓我不經意地想起暄兒，可又感覺隻是個偶合；垂垂的，連他說話的體例、對待外物的態度和措置事件的手腕，乃至包含誌趣與脾氣，都與暄兒有很多類似之處；現在，竟連麵貌也透出四五分印暄的影子！你說，這究竟是如何回事？東來這是想要做甚麼？”

“請主上明示。”

東來點頭：“瀛洲宴會上參議道法博得的是雷澤雲，而非陽燧寶鑒，我就已認識到了。隻是胡蝶振翅，焉能掀起這一片汪洋上的風暴？我們還得另尋他法。”

仙山無光陰，如此悠然地過了三年。

“是，”東來淡淡道，“因為這是宿世你指引我化出的人形。”

“哦，我前次發起了甚麼？時隔太久，已然健忘了。”東來不動聲色道。

印雲墨想起當時東來第一次化形，不但分不出人類表麵殊異，連起碼的咀嚼都冇有，穿戴金袍的模樣活像隻燦燦發光的大元寶，不由莞爾，“現在為何變了？”

搖光彷彿明白了些甚麼，卻更清楚有些事必須當事人本身去體味，從其彆人丁中說出反而適得其反。因而他對印雲墨道：“搖光不明內幕，是否可托還得主上本身去判定。我隻想勸主上一句――主上向來機巧多謀，這是件功德，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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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暄兒了，你讓他出來吧。”一次泡完溫泉後，東來將印雲墨摁在大腿上，為他擦拭滿頭青絲。印雲墨安溫馨靜地趴了一會兒，俄然開口道，“你讓我最後見他一次，我就斷唸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