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巴蛇化龍天劫至，落雷奪寶險身還[第3頁/共5頁]

很久以後他才依罕見所貫穿，是液化。明顯看上去還是一塊塊固體，卻又如水般溫和地活動著，骨節與骨節相互融會、變形，色彩也更加潔白，由灰白變作了溫潤的玉紅色。

阿墨將長鞭遞給他，“好了，你看看。”

奇特的是，雷雲隻覆蓋周遭數裡，山穀以外卻還是月朗星稀、雲淡風輕。

“讓我瞧瞧你手氣如何。”阿墨蹲在地上翻開衣角，一件件往外扒拉，“兩根尖齒。一片青鱗。一片黑鱗。三條蛇蛻。2、4、六……十一塊椎骨！小左，你這是洗劫啊！”

他悄悄摩挲著鞭身，模糊產生了種錯覺，彷彿掌心下是一具美人嬌軀，正在他的撫摩下慵懶低吟。他轟然心動，昂首極當真地對阿墨說：“它不但僅是條鞭。”

“是紫雷天劫。”

“此夢不凡夢，夢中身故，現世中亦有性命之虞。”

“――速回！”耳邊驀地一聲厲喝，左景年渾身一震，不假思考地抽身而退，身影如強弩急射，倏但是去。

左景年恍忽覺得一條白蛇纏在他臂上，定睛再看，清楚是一條精美長鞭，色同白玉。

左景年大驚：“你要走？去哪兒？”

“啊？”

左景年感慨：“牲口善爭，人又何嘗不是如此。貧者爭財，富者爭勢，權者爭更大的權。即便再不爭的人，也得在這世上爭儲存。”

阿墨淡淡地笑起來，夜嵐山風吹得他的朱衣長袖如行雲流水普通。清寒月華中，他輕聲道：“聚散皆緣循因果，會者定離勿懷憂。”

怔坐好久以後，他腦中俄然閃過一道靈光，“夢中機遇已儘，那麼夢外呢？阿墨，你言外之意，但是我們終有一日能在現世相逢？”

左景年心境混亂，腦中一片空缺，“機遇已儘，甚麼機遇已儘……你不想再見到我了麼？阿墨，是不是我做錯甚麼事把你觸怒了，我給你賠罪，隨你如何措置都行……”

“一條修煉了九百餘年的巴蛇。若它徹夜能度過雷劫，便可化龍飛昇而去。”

左景年望著雲層中若隱若現的隻鱗片爪，震驚得無以複加。

阿墨長長地舒了口氣，展開雙眼，右臂一抬，星帶主動川資而上，彷彿是有神智的活物。

青螭騰雲駕霧很快消逝於墨色中，雷雲也在瞬息間散去，山穀上空重現明朗夜空，彷彿風過水無痕。

阿墨點頭：“此鞭有靈，莫要將它當淺顯兵器利用，好好蘊養此中的器靈吧。來，讓我看看你的鞭力。”

左景年拋開手中骨玉鞭，衝疇昔一把抱緊他：“阿墨，你彆走！”卻不想蘧然一震，彷彿從高處墜落，睜眼發明本來是本身從床榻上滾落下來。

“如何不能。”阿墨從他背上跳下來，與他並肩而望，“佛經雲龍有四生：卵生、胎生、濕生、化生。蛇、魚等修行有成便可化生為龍。不過魚躍龍門有涸轍之險，蛇生肢角有雷殛之危，能化龍者萬不存一，但為了脫胎換骨直上青雲，這些成精的牲口們仍不吝性命，趨之若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