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聚陰為弓屍作箭,馭靈邪術名管狐[第1頁/共5頁]
“那麼,你死以後,宮中邪術可否自破?”
“那次不過是紙上談兵,想要恐嚇恐嚇它罷了。人都道狐有靈性,果不其然,真彷彿能聽懂人話似的,皇上也感覺風趣是吧,哈,哈。”
“嗬,”印暄哂笑一聲,“你倒打得好算盤,想要藉機脫逃,門都冇有!你若真有本事,就給朕足不出戶地將這事給處理了!三天後邪術未破,朕就砍了你的腦袋。君無戲言!”言罷拂袖而去。
“傷口如何?”印雲墨手持釣竿,盯著水麵浮標,聲若遊絲地問。
陸名延惶惑道:“可否先讓微臣查驗一下那些貓狗屍身?”
左景年亦低聲答:“癒合得差未幾了,公子的秘方果有奇效。”
“沿圖上直線,每隔幾步便挖出一具血肉恍惚的貓屍或狗屍,統共有十二具,頭顱皆被利刃砍去,照腐臭程度看,是近一個月來連續埋下的。但奇特的是,空中毫無動土陳跡,不知是如何埋下去的。”
“不錯,就是將各種百般的毒蟲放在一個罐子裡,不給它們食品吃。這些毒蟲為求儲存,就必須吞噬其他蟲子以充饑,相互廝殺到最後,剩下獨一的一隻,就是最狠、最毒、最強健的蠱。它蹲在無數殘肢斷臂上高唱勝利,卻未曾想到的,它所占有的寶座,也不過是一個被人拎在手裡的、陶土捏成的罐子罷了――你說,這像不像曆代皇宮裡的帝位之爭?”
“蠱?蟲皿蠱?”
印雲墨發笑,“皇上還真把我當算命先生了!若要說料事如神,這天下統統方士加起來,還不及皇上一人。”
“此話何意?”
陸名款接了紙筆,伏地勾畫幾筆後上呈聖閱。
“哦,你也以為女鬼前來尋仇?如此說來,慧妃是浮屍案的幕後首惡了?”印暄嘲笑看他。
印雲墨垂下眼瞼,嘴角掠過一絲涼薄笑意,“哦?論長幼,瑞王年長;論嫡庶,瑞王生母品秩高於慶王,如何就變成妄奪儲君之位了呢?”
咒禁博士陸名延奉旨為慧妃診病後從熙和宮返來,在禦書房等候召見,一副愁眉深鎖、思慮重重的模樣。
“拜見皇上。”
“慧妃所患何疾?”天子坐在書案後問。
“皇上不放心的話,能夠派紫衣衛寸步不離地盯著我。”
印暄看著他,玩味地笑了起來,“這麼說來,朕算你徹夜會死,你便活不到明晨日出?”
監守殿門的紫衣衛齊齊跪下:“恭迎聖駕!”
陸名延素聞天子不信怪力亂神,遲疑道:“微臣所奏,恐不近情麵,請皇上先恕臣妄言之罪。”
印暄見紙上勾畫出鏡湖表麵,確如缺月彎弓,而陸名延所畫掘地範圍,從湖岸朝東北方向筆挺延長出去,酷似一枝搭在弓弦上的利箭,模糊透出一股殺氣,不由眉峰微皺,立即喚來一隊紫衣衛,依圖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