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煙柳碧桃今安在，人生動靜如參商[第1頁/共5頁]

印雲墨笑道：“好啊，泠橋煙柳、界山碧桃，我也有十五年未曾見著了。”

單於飛倦驥，莫敢望青岑。

“末將領命！”

“肅王擅離職守，導致敵軍入侵，但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印暄神采凝重，對身邊幾名批示使與郎將道，“唯今之計，隻要兵分兩路。花霖，你率一組精乾校尉當即原路返回，去追鎮北軍，他們人多輜重多，你們日夜兼程，或許能追上。其他人馬隨我直奔懷朔，收攏殘剩邊軍，不管如何必然要守住！”

都藍身披裘襖，暴露左肩，戴狼頭帽，站在木板搭建的高台上，朝烏泱泱一片沉寂的軍隊大聲道：“兄弟！”

“十二歲了！阿爸八歲能殺狼，阿爺十歲就上了疆場，我為何不能！”烏歧昂著頭，略帶青稚的麵龐，襯著結實的身量，是一頭即將長成的雛虎。

“弓馬快利，福運綿長！”萬人呼喊，如海嘯山崩。

那道龐大至極的目光，印暄至今難忘。

“微臣遵旨。”

聽到聖駕領五千人馬入城的動靜，陸逢春於焦心萬分中更是五雷轟頂，心道：這下完了！皇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守住了懷朔，也難逃極刑！

阿鹿白了神采，仍然反對：“你還小……”

“此戰必勝！”都藍放聲大喝，鏗鏗然有染血刀鋒的戾氣與銳氣，“長生天佑我宛鬱，弓馬快利，福運綿長！”

阿鹿立即反對道：“你還小！”

阿鹿捧著酒碗，目送年幼的兒子與深愛的戀人一同分開，帶領雄師奔赴腥風血雨的疆場，神情雖堅固，目光中卻閃過一抹不能說出口的擔憂。

聖駕不是在震州撫冥鎮，為何俄然八百裡孔殷傳旨，莫非震州邊關有變？印暉微怔，隨即施禮接旨。

“我也要去！”烏歧可汗翻開帳簾走出來，弓箭彎刀都已佩帶在身。

校尉取出竹筒遞上。印暉剔去火漆，取出一卷帛書在案上展開，細心檢察。帛書上恰是他所熟諳的天子親筆，說監軍王喜勾搭一乾邊官、將領，煽動兵士反叛，企圖裡通本國。大將秦陽羽負傷，震山關岌岌可危，命肅王領麾下六萬親兵，立即赴援震山關，解國危懸。開端是一方硃砂紅印：“製馭六師之寶”，恰是天子整軍隊所用的小寶璽。

戰角旗號卷，弓刀鐵馬擒。”

事到現在，陸逢春也隻得破釜沉舟，先請天子往誓師台上一站，說幾句煽動聽心的號令。禦駕親征，倒非常激起了敗軍的士氣，加上聽聞鎮北軍已在回援的途中，更是心神大定，大家發誓死守孤城，定要比及援兵到來。

印暉濃眉一皺：“墨皇叔也在？”當即命令調集全軍、裝載糧草，籌辦馳援震山關，平叛救駕。

印暄道：“五千精兵輕騎，何懼小徑盤曲，穿林涉溪也不難，就走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