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煙柳碧桃今安在，人生動靜如參商[第2頁/共5頁]

“微臣遵旨。”

印暄授予印雲墨臨時監軍之職，把京軍天機營五千人馬留給在撫冥鎮做他的衛隊，還不放心，又將大部分火器也留了下來，本身隻帶五千紫衣衛，起駕前去北巡的最後一站——霧州懷朔軍鎮。

練兵八法、計謀心得、軍事擺設……運籌帷幄當中，決勝千裡以外。印暉軍帳中的手書，無不深深烙刻馳名將的氣味，彷彿一名為武而生的戰神，此生除交戰疆場以外，心中再無旁騖。

印暄率五千紫衣衛晝行夜息，六日以後，便進入霧州地界，離懷朔軍鎮也不過再兩三日路程。

“可汗要來，就讓他跟來吧。”都藍在頓時開口道，“剛打好的刀總要有開鋒的一天，我會好好照顧他。”

他一張張翻看著印暉的手書，彷彿想從鐵畫銀鉤的筆跡中，尋覓影象中大哥的影子。

他又翻到最後一頁，是一首七絕：“紫氣東來落碧池，雨侵菡萏色無失。微君之故何留盼——”最後一句，讓印暄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他漸漸唸了出來：“龍躍金鱗會偶然。”

印暉雖豪武，倒也不失謹慎，又驗過傳旨校尉的腰牌，確認是紫衣衛無疑，便問道：“震州現在情勢如何？皇上可還安然？”

烏歧瞪他：“我不需求你照顧！”他大步走向本身的坐騎，行動純熟地上馬，居高臨下地對阿鹿說：“阿孃，為我高傲吧！等我返來，你也要給我斟一碗慶功酒。”

戰角旗號卷，弓刀鐵馬擒。”

貳心中策畫：霧州關防另有三萬邊軍戍守，亦不至空虛；且自從野狸子丟了性命，草原諸部邇來鮮有觸黴頭的，當無後顧之憂。

鬥騎逐星月，征衣碎袖襟。

都藍身披裘襖，暴露左肩，戴狼頭帽，站在木板搭建的高台上，朝烏泱泱一片沉寂的軍隊大聲道：“兄弟！”

臨彆時他在頓時對印雲墨道：“小六叔，好好養傷，最多一個月朕就派人來接你。等回了京，應是三月熙春，泠橋煙柳垂波，界山桃花盛開，我們同去踏青可好？”

“我們一起追逐馬群，一起放牧牛羊，一起射殺豺狼。現在，又到彎刀染血、箭矢穿喉的時候了！風雪凍死羔羊、壓垮氈帳的時候，那邊——”他伸手一指南邊，“有糧食、有美酒、有布匹、有鐵器、有茶葉，另有能為我們生下兒子的女奴！”

暮色/來臨，人馬正要安營紮寨，卻見一小股流民從懷朔方向逃來，拖家帶口，惶恐失措。冇過幾刻鐘，又來了一股邊逃邊哭的百姓，以後竟是絡繹不斷。

“關山氛祲起，漠野虜煙侵。

阿鹿立即反對道：“你還小！”

宛鬱十二個大小部落的兵士磨快了刀鋒、餵飽了戰馬，調集在王庭四周，整軍待發。

印暄率軍日夜兼程，隻花了不到一日夜時候，在翌日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懷朔。所幸敵軍一起燒殺劫掠，尚未開端攻打懷朔，殘剩的一萬多邊軍便駐守在此。領軍的叫陸逢春，也算是個有經曆的老將，一麵墊土潑水加固城牆，一麵派人一起往南，向各個軍鎮衛所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