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蒙古[第1頁/共4頁]

“世顯兄，你不要把我當傻子，也彆想把我當幌子。統統這些，我都看得明白……我隻是，不肯意做首鼠兩端的軟骨頭罷了。”

郭寧初受傷時，尚能鼓起餘勇將蕭好胡一刀梟首。到了這會兒，右手臂已經舉不起來，隻能垂在身邊閒逛。

郭寧暴起殺人的半晌，昏黃的日頭正墜入西麵的田野絕頂。

“傳聞汪前人的首級阿剌兀思，現在被成吉思汗封為北平王，許嫁以女兒阿剌海公主，並相約兩家世代通婚，互稱安答，這是多麼的寵遇？想來，戰局如有倒黴，由世顯兄你出麵投奔蒙古，前程比蕭好胡更光亮些。如此一來，安州附近的潰兵們，情願支撐世顯兄你的，也比蕭好胡多些。以是，蕭好胡才非得清算了你，對麼？”

郭寧把兩個傷員安設在路旁坐下，本身攀上堤壩頂端，取了在行動之前，留置的乾糧、飲水之類下來。東西未幾，幾人都餓得慌了，各自猛吃兩口，一掃而空。

郭寧凝睇著汪世顯丟臉的神采，忍不住笑起來。他的雙眼反射著遠處燈火，在黑夜中閃閃發亮：“我冇想過要投奔蒙前人。之前冇想過，今後也毫不會！”

蒙前人以少量兵力深切金國要地，已然戰果赫赫，不肯等閒冒險，聽得這番話，便主動出兵。數以千計的潰兵由此逃出世天。

“另有甚麼事？”

“然後呢？”

汪世顯的部下們，都是來自於鞏昌府一帶的汪前人。此部常常被以為是蒙前人的遠親，有“白韃“之稱。但實際上，汪前人的鼻祖是回鶻之一部，近數百年又融會了沙陀、西夏等部乃至很多契丹人和漢人，其血緣非常龐大。

汪世顯頓了頓，又問：“奚軍便如瘋狗也似，明日，後日，總會反應過來……他們但是甚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接下去我們如何對付？”

汪世顯狼吞虎嚥的時候，郭寧則開端卸甲。

此時郭寧把自家物件都清算了，往堤壩向汪世顯拱了拱手。

汪世顯強笑道：“我又如何？”

此地便是郭寧之前守株待兔的三叉口堤。

汪世顯忍不住扶著額頭，歎了口氣：“這是第二次了，郭六郎！”

郭寧問他：“可有大礙？”

“如何就冇用了？六郎，你無妨想一想，此等時勢……”汪世顯待要再說，郭寧左手持握的長刀在空中頓了頓，止住了他的言語。

他覷著郭寧的神采，持續道：“我在新橋營另有一些火伴，彆的還能說動俞氏，讓他們出人幫手……湊五十人，就充足了！明天或者後天，安州各地還會有些首級人物堆積到高陽關來。六郎你憑著斬殺蕭好胡的威風，定能賽過他們，到當時候，你來做安州批示使！”

石抹明安、劉伯林、郭寶玉等人，都是客歲以來連續投奔蒙前人的朝廷軍官，此中石抹明安還是撫州守將，職位不低的。傳聞，這幾人在蒙前人那邊頗受正視，頗享繁華繁華，而他們分離流落在河北各處曾經的同僚、袍澤、部屬們，不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