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蒙古[第3頁/共4頁]

“是啊，第二次了！”郭寧也感喟。

“世顯兄，你不要把我當傻子，也彆想把我當幌子。統統這些，我都看得明白……我隻是，不肯意做首鼠兩端的軟骨頭罷了。”

汪世顯頓了頓，又問：“奚軍便如瘋狗也似，明日，後日，總會反應過來……他們但是甚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接下去我們如何對付？”

“甚麼？”汪世顯驚詫反問。

“傳聞汪前人的首級阿剌兀思，現在被成吉思汗封為北平王，許嫁以女兒阿剌海公主，並相約兩家世代通婚，互稱安答，這是多麼的寵遇？想來，戰局如有倒黴，由世顯兄你出麵投奔蒙古，前程比蕭好胡更光亮些。如此一來，安州附近的潰兵們，情願支撐世顯兄你的，也比蕭好胡多些。以是，蕭好胡才非得清算了你，對麼？”

郭寧問他：“可有大礙？”

說到這裡，郭寧搖了點頭：“那麼厥後，為甚麼又連續有人動心了呢？是因為這幾個月裡，客歲西京戰事的實在成果，垂垂瞞不了人，而蒙古方麵的很多動靜，也垂垂傳到了安州。很多人由此想明白了，大金與蒙古的戰役會愈來愈慘烈，手頭冇有氣力、而又看不清將來的人，不免被碾為齏粉。隻要聰明人，才氣在以後的大亂局中遊刃不足，便如石抹明安、劉伯林、郭寶玉之流那般。”

郭寧暴起殺人的半晌，昏黃的日頭正墜入西麵的田野絕頂。

郭寧凝睇著汪世顯丟臉的神采，忍不住笑起來。他的雙眼反射著遠處燈火，在黑夜中閃閃發亮：“我冇想過要投奔蒙前人。之前冇想過，今後也毫不會！”

貳內心抱怨著本身何故這麼不利地撞上了郭寧，擔憂著蕭好胡身後的混亂局麵，想要從速回到俞家莊去。因而馳驅的腳步愈來愈快，冇過量久，就甩開郭寧等人很遠。

此地便是郭寧之前守株待兔的三叉口堤。

兩人站在稍高處，高陽關城寨那邊的燈火，便更加奪目了一些。

當然，龐大的打擊力仍能形成殺傷。在暗淡月色下，三人都看到郭寧右上臂一片青黑，這是血液淤積和骨骼嚴峻傷害導致的。

汪世顯咬了咬牙，指著燈火道：“我曉得六郎看不起他們，感覺他們是匪寇之流。可那畢竟是三百人，都是能上陣，敢廝殺的！何必將之送到徒單航手裡？”

如汪世顯這等，世代居住於漢地，遵守漢家民風，邊幅與漢兒幾無分歧。而被郭寧攙著的一人，倒是蒙前人的典範模樣，凸顴骨，小眼睛，鼻子平闊，髯毛稠密。

汪世顯遊移了半晌。

他轉過身去，想提示郭寧，卻見郭寧正今後走，伸手去攙扶一名行動盤跚的，汪世顯的火伴。

他見郭寧抓不住右邊肩膀背麵的皮絛，便殷勤地上前搭一把手，幫著把甲冑各部分一一解下，再捲起來紮成小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