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夢裡夢外[第3頁/共3頁]

她停下來，不等他的反應，喘了幾口大氣，“但是像你這類連死神見了都驚駭的人，又怎會真正信賴我所具有的才氣，我不肯讓步，你便順水推舟，將我送上天牢。”

她卻置若罔聞，像丟失了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外婆，外婆……”

持續兩天，末善都高燒不退，韓蛟被嚇得不輕，從地牢出來，她便一向昏倒不醒，雖說上一次受傷她也昏倒了好久，可此次卻嚴峻很多。

設法是極好的，可他在內裡等了半宿，也不見內裡有一點聲響，時候超出越慢，熬得他直打打盹，終究，不過一會，他便倒在椅子上沉甜睡去。

“不要，不要！”

她覺得他會大怒，可不測的，他並冇有。

嘴裡很快有了血腥的味道，藿棲遲“啪”的甩開她的臉，卻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

“我叫你出去。”

“滴答，滴答……”

已經冇有挑選，要麼歸去被砸死，要麼跳下去被摔死，歸正，反正都是死。

他捏住她削尖的下巴，語氣還是一貫的殘暴，“末善，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逼迫她的視野與他對視，“你做惡夢了。”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甚麼死抓著我不放！你弟弟又不是我害死的，你們放過我，行不可，行不可！”

如果她有挑選，如果她能夠重新轉頭再來一次，她必然會在那天車禍時，違逆天意，閉幕本身或許並不該倖存的生命，如許，將來的暗中，便不會再存在了。

藿棲遲卻對她的充耳不聞，抬起手中的槍，步步緊逼。

藿棲遲就那樣以一種近乎屈尊的姿勢，扶著她，不說話。

這個驚駭的動機隻在腦中一閃而過，以哥的脾氣，就算真的要對末善如何樣，也必然不會忌諱他的。

可為甚麼，為甚麼呈現在她麵前的竟然還是阿誰惡魔，她再一次尖叫出聲，毫不當協，猖獗掙紮，大抵這個天下上，冇有甚麼會比這一幕更能讓她驚駭的了。

藿棲遲天然曉得她是在驚駭甚麼，扶住她孱羸的肩膀，她身上的熱度仍然未退去，“聽著，這隻是一個夢。”

“吱呀。”

藿棲遲睨他，神情無不鄙夷，連人話都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