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烤魚[第1頁/共4頁]

何田取出表看看時候，現在是下午三點了。

船劃回岸邊，何田把魚一條條小魚謹慎地移到水桶裡，用幾片大樹葉遮住桶麵。

現在，是時候把它們挖出來了。

烤魚的時候，何田把剩下的大魚一一殺了，放在河水裡洗濯潔淨，再撿些草撚成草繩，從魚鰓栓了，掛在樹杈上晾乾。

魚全數刮好後，她提著草繩，把魚浸泡在河水中，讓水流沖走魚身上的黏膩和殘存的鱗片。

本來烏黑色的魚身現在已經變成了金黃色，另有些棕玄色的火印。

固然何田翻了幾遍書，書上講的那些她都能背下來了，甚麼淺鋤、細碎土塊、斷根雜草、注水追肥、高培土……她也極力一一按著做了，但是穀穗比疇前奶奶種的小很多。她留下最大的幾穗做種子，不曉得來歲的收成會如何。

她把被褥抱回床上，又搬了一個箱子出來。

她拿起藤拍子又去拍了一遍被褥。被褥接收了陽光，收縮起來，胖乎乎的。

她從木箱裡抓出一條江鱈，把還在亂蹦的魚按在石塊上，抓起一塊大石頭在魚頭上重重一敲，魚不再跳動了。何田再把削好的尖樹枝從魚嘴塞進魚腹。

沿著斜坡走時，何田特彆試了試明天鋪的路麵。感受還不錯。

這箱子是長年向奶奶買貂皮的阿誰皮貨販子送給她的。從何田記事起，每年都會在春季的集市上見到這個販子，奶奶老是把皮子賣給他。

她把脫皮的核桃撿出來，提回屋前，放在竹匾上晾曬，剩下的核桃還得持續泡一泡，時不時翻攪一陣。

要去除這層厚皮，得先把核桃埋在土裡放個幾天，讓外皮腐蝕。放的時候最幸虧坑裡投入些腐臭的樹葉，加快腐蝕的速率。也有人會把核桃堆成一堆，讓時候漸漸腐蝕外皮。

在放滿魚的陶罐裡再灑上一層粗鹽，然後蓋上木蓋，放到儲存陶罐的窩棚裡。

回到家，何田從儲物窩棚裡抱出兩個陶罐，放在空位上洗潔淨，裝下水，彆離投入那群小魚和粉紅魚。

何田隨身帶著一隻金屬小鹽瓶，她擰開瓶蓋灑了點鹽在魚腹上，不顧魚肉燙手燙嘴，抓著吃起來。

收成的鮮魚醃製兩三天後便能夠掛在熏架上了。何田掛好魚，把地上的一片草簾子撿起來，抽出一把草，塞進爐膛裡，撲滅。草上沾著燻肉的油脂，更加易燃，再添幾塊木料，等火燒旺，便能夠關上爐膛分開了。

收成後的小米地現在空空的，何田幾天前又看了一遍書，感覺本身應當上秋肥，把地深耕幾遍，灑上用樹葉、菜葉、草杆和糞便漚的肥料。顛末一個夏季的休眠，肥猜中的營養物質滲入泥土，改良泥土質量。

本年的小米收成不算好。

這時已經四點多了，天氣也垂垂變暗，四下涼浸浸的。

何田用拍子拍拍鹿毛大衣，又把草墊子翻了個麵持續曬著，提著鐵桶和鐵鏟走向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