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烤魚[第2頁/共4頁]

在蒔植各種香草的苗圃前的空位上，何田在幾天前挖了個坑，內裡埋了一大堆還帶著厚厚果皮的核桃。

她挑了些枯燥的柴，用燧石撲滅，放在石灶上，又找了根樹枝，把一端削尖。

她的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幸虧河邊有她疇前用石頭塊壘的火灶，另有撿好的乾柴，很快就能吃上午餐了。

她種不好的是，是小米。

她把脫皮的核桃撿出來，提回屋前，放在竹匾上晾曬，剩下的核桃還得持續泡一泡，時不時翻攪一陣。

何田取出表看看時候，現在是下午三點了。

船劃回岸邊，何田把魚一條條小魚謹慎地移到水桶裡，用幾片大樹葉遮住桶麵。

第一場大雪後纔是真正查驗她這項工程的時候。

不過，明天她不籌算乾這個了。這活明顯不能和晾曬被子皮貨一起放在同一天。

成熟的核桃落在地上時還帶著一層青色的厚皮，或者說，果肉。那層皮除了用來漚肥幾近毫無用處，把皮搗碎，流出的汁液倒是能夠當染料，這玩意不但能把布料、皮子染成玄色，連不謹慎碰動手上也要十天半月才氣規複本來色彩。

十五條魚剛好放滿一罐。

從坑裡挖出來的核桃，有些皮已經完整脫落了，暴露堅固的殼，但核桃殼的紋路裡還是有很多會把手染成玄色的果肉，有的還剩下很多的果肉，把它們扔進桶裡，加上草木灰和水，用力攪拌，再放上一兩天，倒掉水，核桃就變得潔淨了。

何田又撿了根粗點的樹枝，用刀將樹枝一端劈開一條縫，悄悄向兩邊掰開，樹枝變成了Y型。把它插在石灶邊上的地裡，再插著魚的樹枝魚頭那邊朝下架在樹杈上，放在火上烤。

本來烏黑色的魚身現在已經變成了金黃色，另有些棕玄色的火印。

這時已經四點多了，天氣也垂垂變暗，四下涼浸浸的。

她把被褥抱回床上，又搬了一個箱子出來。

要去除這層厚皮，得先把核桃埋在土裡放個幾天，讓外皮腐蝕。放的時候最幸虧坑裡投入些腐臭的樹葉，加快腐蝕的速率。也有人會把核桃堆成一堆，讓時候漸漸腐蝕外皮。

她拿起藤拍子又去拍了一遍被褥。被褥接收了陽光，收縮起來，胖乎乎的。

這個板屋冇有窗戶，門也被緊緊關著，翻開門，房頂上整齊地懸著一條條木架，每條木架上都掛著魚、禽鳥、或是其他獵物的肉。四壁和天花板全都熏得黑黑的，屋子正中間是一個簡易的鐵爐，地板上鋪著一層編得很粗糙的草簾子。

回到家，何田從儲物窩棚裡抱出兩個陶罐，放在空位上洗潔淨，裝下水，彆離投入那群小魚和粉紅魚。

毫無用處厚皮內裡包裹的種子纔是能吃的核桃。

這類魚身材兩側有淺粉色的斑紋，肉質細緻。何田籌算先養幾天，找一天和土豆、野蔥、乾辣椒放在一起燉一鍋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