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廿肆[第1頁/共3頁]

“小蛟，小蛟我想不來。”小謝抓住小蛟的手，似是抓住最後一根拯救稻草，向來充滿笑意的眼裡現在充滿了痛苦和蒼茫，“我到底是誰。”

小謝寂然的倒在地上抱著頭，“我到底是誰。”

龍七葉停在迴廊處，煙霧中那邊站了一行人，端倪難辨，隻聽得裡頭傳來說話聲，“後輩亦何預人事，而正欲使其佳？”

“好凶啊。”緊接著是大笑，“結願香我收到了，這個小朋友我就帶走了哦。”

龍七葉道，“那就多謝了。”

地上盛開一朵龐大的紅蓮，將小謝包裹住。

霧中亦有人答此句，兩個聲音交疊在一起，“比方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庭階耳。”

“去上一炷結願香吧，想著你的慾望。”龍七葉扶起小蛟，將她朝紅蓮推去。

“啊？走了嗎？我背上還是很重啊。”

小蛟憶起那些散落在龍府各處的人影，那些輕裘緩帶的貴公子，恍然大悟道，“是影子嗎？”

小蛟雖被壓在地上，心機卻都在小謝身上，聽到小謝得救，內心的大石頭落地，乾脆很冇骨氣的趴在地上，臉貼著地。

似是霧中人有變，但發問的還是阿誰聲音，“《毛詩》何句最好。”

那藏霧中的謝安淡淡道，“小兒輩大破賊。”

“冇有冇有，才方纔開端啊。”小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隨後恭恭敬敬的將香□□香爐。

龍七葉掩唇而笑，“小謝這是都想起來了嗎？”

“叔父……”小謝衝上迴廊，衝動的撲到霧中，“我到底是誰？”

伽藍香和順的纏繞上小謝周身，龍七葉苗條的手指在半空中劃了一道看不懂的符咒，麵前的畫麵驀地被劈開。

龍七葉在她身後亦雙手合十，閉目祝禱，“得回祿庇護，願小徒心想事成。”

暗紅的血液一滴滴落在掌心，固結成一炷線香。

龍七葉笑著點點頭，“也罷也罷，老是依著你的。”

小蛟自是欣喜，轉頭看去，本身的香已是嫋嫋生煙，可先前那一炷卻還是不見煙氣。

小蛟睜大了眼，不成置信的看著她，“如何會……”

龍七葉白衣孑然，“小蛟，故事結束了。”

龍七葉走在前頭，她所到之處，煙霧聚散聚散，無形的手在陳舊的天井上重繪出昔年的素雅靈動，牡丹次第開放，雨霧中釣台臨曲沼，飛梁並重閣，假山上懸蒿垂羅，極有野趣。

她連問了兩遍，小謝皺起眉，麵露痛苦之色，連連點頭。

小蛟用一種以是你看我們旬日也很長了你必定能瞭解的眼神看著她。

那是一個極小的房間，紅蓮火中有一隻小小的香爐，內裡燃著一炷香，香是燃著的，卻不見有煙升起。

小蛟擔憂的看著她尚在滲血的傷口，龍七葉不在乎的笑笑，又推了她一把。

“唉……長大一點了還是這麼冇用。”龍七葉拍拍她的頭，“那就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