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廿肆[第2頁/共3頁]

那是一個極小的房間，紅蓮火中有一隻小小的香爐，內裡燃著一炷香，香是燃著的，卻不見有煙升起。

龍七葉停在迴廊處，煙霧中那邊站了一行人，端倪難辨，隻聽得裡頭傳來說話聲，“後輩亦何預人事，而正欲使其佳？”

“當年王謝家，青紫滿烏衣。”她的聲音幽幽響起，“江左風騷大略也是這個模樣了吧。”

嘴角悄悄勾起滑頭的弧度。

小蛟擔憂的看著她尚在滲血的傷口，龍七葉不在乎的笑笑，又推了她一把。

小謝倒是緩了過來，規複了昔日疏朗模樣，虛無間中他的手撫在小蛟臉上，“不要哭了，龍女人說的對，故事結束了，很早就結束了。”

龍七葉在她身後亦雙手合十，閉目祝禱，“得回祿庇護，願小徒心想事成。”

小蛟上完香，已經汗流浹背，晃閒逛悠的走返來，睜著一雙大魚眼嚴峻的看著龍七葉，“真的會有效嗎？”

小蛟憶起那些散落在龍府各處的人影，那些輕裘緩帶的貴公子，恍然大悟道，“是影子嗎？”

她連問了兩遍，小謝皺起眉，麵露痛苦之色，連連點頭。

小蛟頭一回躲開她的手，鼻子眼睛紅紅的，“你和師爹瞭解用了多久？”

“噓，童言無忌。這是六合初火，你的慾望可通雲霄，等香燒儘了，就會得償所願了。”

“回祿是赤帝啊，也需求……”

不過錢塘狂潮時，隔水望了一眼。

那藏霧中的謝安淡淡道，“小兒輩大破賊。”

龍七葉掩唇而笑，“小謝這是都想起來了嗎？”

“喂喂喂！不要如許啊。來的到底是誰啊，這麼可駭。”

“這是如何了？”小蛟惶恐的跑過來跪在他身邊，“想不起來就彆想了啊。”

“如何會如許？”小蛟惶惑不安問道。

聽到這一句，小謝一怔，脫口而出。

龍七葉歎了口氣，哈腰在小謝額頭點了一下，“本來也冇有在乎那些個疇前的幻影，不料你沾了我的返魂香，倒生出些許靈性活過來了。”

小謝隨厥後，神采略有些蒼茫。

“你們瞭解不過旬日。”龍七葉道，想要拉她起家。

龍七葉對虛空道，“彆嚇著孩子。”

暗紅的血液一滴滴落在掌心，固結成一炷線香。

“小蛟，小蛟我想不來。”小謝抓住小蛟的手，似是抓住最後一根拯救稻草，向來充滿笑意的眼裡現在充滿了痛苦和蒼茫，“我到底是誰。”

龍七葉笑著點點頭，“也罷也罷，老是依著你的。”

似是霧中人有變，但發問的還是阿誰聲音，“《毛詩》何句最好。”

龍七葉道，“那就多謝了。”

“江左高門，詩酒風騷，他們都放下了，為甚麼你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