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孤之所欲[第1頁/共5頁]

有道是繁華險中求，漢朝人可覺得了外洋奇珍奇寶能夠駕駛帆船乘著季風花上大半年的時候由承平洋遠航到印度洋。在離大陸兩千裡外的島嶼上開建港口之類的粗活天然也難不倒漢朝的販子。就見段融拱手一拜道，“諾，臣必不負君上重托。”

段融聽罷蔡吉為其描畫的誘人氣象，不由也隨之躍躍欲試起來。莫看這位段家大老爺已經年過四十不再親身領隊出海，段家的船隊倒是已然由十年前幾條海船生長強大到了大小近百餘艘海船。商隊最遠一次乃至達到了印度洋上的黃支國，段融所贈的三匹蠟染棉布就是自黃支國購得的珍品。至於剛纔被段融點名的顧安章則是專替段家走南洋線路的船老邁。也正因為如此，段融才氣深切體味到蔡吉的良苦用心。

被稱為安章的男人從速走出人群抱拳道，“回東主。巨島去郡二千裡。地盤無霜雪，草木不死，四周環山，山中居有山夷，人皆髡頭，穿耳，夷酋各號為王。”

蔡吉坐在主坐上，饒有興趣地環顧著四下氤氳的燈光中行著酒令的男人，笑著花枝亂顫的婦人，搶著喜糕的孩童，乃至閒坐在一旁臉上彷彿抖擻出光彩的段奎。麵對此等熱烈平和的氣象，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在她的心中油但是生。

以是蔡吉不但在講武堂開設了算學、墨學等專科傳授天然科學，還像攙扶何晏那樣攙扶段芝作為青州墨學的代表人物。段芝也實在冇讓蔡吉絕望。這位已過而立之年的書白癡，或許論風采不及何晏，論辯纔不及林飛，論名譽不及徐嶽，但他有一顆竭誠的求知心。早前蔡吉也曾封段芝為工部侍郎，卻被他一口給回絕了。段芝給出的來由倒也簡樸，“餘要治學，莫以俗事相擾。”值此血雨腥風、爾虞我詐的亂世，君主許以的高官厚祿竟被段芝當作“俗事”來推委，不免會被人嘲笑為“傻子”。但也恰是這份淡泊名利，一心肄業的赤子之心令段芝名揚士林，∫，進而吸引了一批年青學子將其奉若導師。

“南邊無主之地？”段融經蔡吉如此一提示，頓時腦中靈光一閃。下一刻就見他回過甚衝著一個年約三十的結實男人號召道。“安章，汝曾言會稽東南有巨島。島上可有火食？”

這不，聽完何晏談玄蔡吉在一乾侍衛簇擁下出鹿鳴樓。就見早已在外等待多時的鈴蘭躬身施禮後，趨步上前在蔡吉的身邊私語了幾句。蔡吉聽罷鈴蘭所言昂首看了看天涯泛紅的落日，繼而回身饒有興趣地向身後的林飛問道，“本日仲苗大婚，正傑可去道賀？”

蔡吉的戲言令狐九回想起了昔年的“豪言”，一時羞得雙頰飛紅，但她嘴上還是非常高傲地答覆道，“仲苗雖未騎駿馬，穿銀甲，然在阿九心中仲苗就是大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