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另一個目標[第1頁/共4頁]

賀瑤芳卻在回想——我怎地上輩子冇傳聞過這件事情來？算來容家另有一年多的孝要守，大哥在他們家讀了一年的書，再如何著，她都該記得些事兒了的。這內裡究竟出了甚麼變故？可憑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中間有甚麼變故。

正在叮嚀家務的羅老安人與正在當真觀賞祖母行事的賀麗芳，都冇有重視到，屋裡一個小糰子的眼神兒變得剛毅了起來。【我就不信了，誰還該當去刻苦不成？既要存活兄姐，已是逆天改命，便也未幾這一樁。如何不能求一一心人，結髮為伉儷，恩愛兩不移？】

正昏沉間，卻聽到內裡有鼓譟聲，過未幾時，容家便派了人來，道是今上病重，召容尚書奪情回京，襄助閣老們措置事件。容家的西席天然也帶走了，賀成章便成了個失學兒童。

羅老安人見她應了，也不感覺她就誠懇了，便要再磨一磨她的性子，緩聲道：“你已經是大女人了，得學些針線了。”讓她一針一針地納鞋底，看她誠懇不誠懇。

賀瑤芳早早練就一樣本領——不管在做甚麼，隻要有人提到她了，她總能及時回神兒，聽著長姐叫她，一昂首，呆呆地看著羅老安人。老安人道：“她還小呢，再過二年吧。”

羅老安人一個禁止不及，就見這一對父女辦了這麼件傻事兒，不由得麵前一黑——這可如何是好？

羅老安人見她如此，心道，到底還是孩子，也是風趣。叮嚀道：“細心不準傷了手，你們宋媽媽針線上是極好的，你便跟著她學。二姐兒縱不學這些個，讀書識字也要勤奮。”

賀瑤芳道：“也是應當做的。”

賀瑤芳裹著件棉大氅，抱著個小手爐子，綠萼給她在火盆兒邊上烤桔子。何媽媽高興隧道：“外頭都說哥兒姐兒好呢。”

賀太妃平生三大憾事：1、少時家破人亡，2、與丈夫貌合神離，3、為人做妾。這三件事裡，頭一樣對誰都能哀歎兩句，另有人憐憫擁戴。第二件可與娘娘情意相通——二人對那位天子都不甚中意，卻又不得不奉養這位仁兄。第三樁苦衷，倒是無人可訴的。

直到商定了送賀成章往容家讀書的日子。

賀瑤芳驚奇地看著姐姐，隻見賀麗芳眼眶已經通紅了，眼淚也開端往下掉：“去了也冇個娘在等著你！”

本日猛一傳聞，賀瑤芳內心打翻的不是五味瓶，而是被人往嘴裡丟了顆魚膽。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一句討打的話，要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她吃多了撐的去做阿誰狗屁皇妃！

何媽媽又提及將要過年，叮囑她過年的一些忌諱：“那姐兒記好了，過年不準說不吉利的話。嗐，姐兒儘管說吉利話兒就好了……”

這麼急的脾氣可不大好，總要改一些才行。不必變得靈巧得像隻兔子，起碼不能隨時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她也擔憂，但是有些時候就不能讓人看出來。如果說賀瑤芳現在有甚麼忌諱，就是放心不下一兄一姐，哥哥看著沉穩，姐姐卻略顯毛躁。她得做最壞的籌算，萬一柳氏還是進門了，要轄製這個繼母，賀麗芳如許是千萬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