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母女與姐妹[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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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她現在這四歲豆丁,誰會將她的話當真呢?
柳氏驚道:“這又乾先帝何事?如何又――”
趙氏道:“我嫁你爹,他倒是已經做了官兒了,你看如何樣了?他後代已大,不好順服了。”
賀瑤芳:……她本來不是冇有想過“柳氏之惡並未曾顯,我便要如何,是以其未犯之行而罪人,是否有些不當。”聽賀大姐這話,頓時連這最後一絲的迷惑都冇了,出了賀麗芳的門兒,便去尋何媽媽,叫她去探聽一下,老安人邇來是否見了媒人以後臉上笑意多了。
柳氏拉得筆挺的身材微微放鬆,已微凸的眸子子又縮了返來,挑高的眉毛也歸了原位,微抿著唇,略低著頭,又是一個羞怯的閨閣少女模樣了。趙氏對勁地點了點頭,接過丫環捧上來的茶,抿了一口,丫環接了茶盞行雲流水地退下,趙氏手裡的帕子悄悄點了點唇角,纔對女兒道:“你如許毛毛躁躁的,能成甚麼事兒?”
這事兒倒是底子不消探聽,綠萼就將此事給辦了。綠萼人小,成年人不重視她,叫她親見著這王媒婆喜笑容開地袖了一串賞錢從老安人房裡出來,口裡還說:“就在後日,彆忘了,帶上舉人老爺,去見上一麵。”
“不甘心?不甘心就要掙出一條路來,就要狠著心拚上去。你那是甚麼樣兒?瞪的甚麼眼?一眼看著就凶巴巴的,恐怕彆人看不出來你打著主張麼?”
賀麗芳自言自語隧道:“我就曉得後孃不好,必然不能讓她進門的。”
賀瑤芳樂了:“你如何就曉得不好了呢?”
“恰好給我外孫做個跑腿頂缸的,顯得我外孫聰明有出息,又仁慈馴良不好麼?”
這般憂愁謹慎,隻換來一聲嘲笑:“你立時就死了麼?哄好了丈夫,在他冇死之前就掏空了家,將財物或移出來,或用來給我外孫跑門路。到時候,高風亮節,家裡一物不取,我外孫高官得做、駿馬得騎,人還要讚他一聲赤手起家,是小我物!兄長雖不成器,他還是恭敬。將空殼子與那索債鬼,豈不是好?”
柳氏抽了抽鼻子,道:“兒也不是委曲,就是不甘心。”
柳氏連連點頭,問道:“那孩子,隻要怯懦誠懇就好?”
母女倆房裡說話,丫環們低頭斂眉,一聲兒也不敢吭,此時方纔繁忙了起來,打水的、擰帕子的、找手巾的、開妝匣的……不一時預備安妥,請柳氏去洗了臉、梳了頭。趙氏看女兒對著菱花鏡兒上妝,本來就是標緻的一張麵龐兒,垂垂妝點出非常色彩,不由歎了一口氣:“你隨了我,命苦。”
柳氏一一地聽了。
捱了親孃一巴掌還能跟冇挨一樣地扣問家計,與扇完了親閨女還能若無其事地闡發後路,這一對兒要說不是親母女都冇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