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肥美的一章[第2頁/共7頁]

賀瑤芳一怔，張老先生續道：“看開些纔好，”不等賀瑤芳再說甚麼，便擺擺手，“風趣，風趣，我若要看戲，少不得跟著搭一把手了。”

賀瑤芳笑道：“先生樂在此中。”

賀瑤芳等綠萼出去守門兒了，纔回過甚來正一正衣衿，給張老先生施禮。

正合賀瑤芳之意。

賀敬文沉默，他原就冇個主張，聽母親一說，也是有理。但說：“是兒無能，扳連母親了。”

賀成章：大姐，要不是您老來哭一嗓子，我現在還在勤奮呢。

賀瑤芳見老先生還在那兒塗塗寫寫，對綠萼道：“你與何媽媽到內裡看著，彆讓人出去打攪，我有功課要就教先生。”綠萼心說，我娘冇來啊？一轉頭，何媽媽正往這裡跑呢——不由有些佩服。

此言有理，賀瑤芳忍了一時不便。提及來，還是為了賀成章。賀敬文能與妻舅撕破臉，李章與羅老安人是長輩，這兩位都不須很顧慮李章。然李章倒是賀成章的親孃舅，離得近了，極易壞了賀成章的出息。遠遠地避開了，熬死了李章，統統便都好說了。

賀瑤芳附和誌：“先生說的極是。但是體貼則亂，既曉得了，便不能不擔憂，不能不早做籌算。”

因而張老先生放心腸道：“小娘子麼，怕是不消我說的了。隻是令尊……體例不是冇有，就怕他不肯承諾。”

賀瑤芳隻當甚麼都不懂，笑吟吟隧道：“爹，阿婆好疼你呢，怕你餓。”這位兄台一輩子都有親孃護著，一輩子都冇長大。賀瑤芳的眼睛有些冷。

賀瑤芳慎重謝了他。張老先生道：“是我要做這事，與你不相乾，不須再謝的。”

前太妃哄人的功力未曾減退，未幾會兒，賀敬文便被哄好了。賀瑤芳順利地完成了任務，跑去羅老安人那邊交差，還要裝成不懂問一句：“阿婆，誰氣著爹了？”

明白了，柳推官不須出麵，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強出頭兒，表示李章就行了。隻消捨出臉來鬨一鬨，兒子或許能脫罪，又能欺詐到財帛補助家用，何樂而不為？

羅老安人看不下去了，喝道：“隻要十兩，愛要不要，不要便去請裡正來！我看看你這個讀書人還要臉不要！”

張老先生點頭道：“甚麼樣人家，不到兩月便能花消十五兩銀子？”李家衰掉隊，場麵大減，仆人散儘，不過這幾口人，銀子花得也忒快了。再者，在尚書麵前立了書契的敗落戶敢這麼大鬨舉人宅，也非常可疑。

不怕神一樣的敵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賀瑤芳踱了疇昔，踮起腳尖來一看，畫的是個寬袍大袖扛鋤頭的鬥笠老頭兒，忍不住問道：“先生這是要神隱了？”張老先生點頭道：“我既未曾顯，又何談隱來？倒是令尊，可想好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