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了個昏招[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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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當了多年“獨一獨子的孀婦”的人，賀瑤芳自認對祖母的心機摸得是極準的。在她祖母羅氏老安人的眼裡，頭一等首要的是，天然是她爹賀敬文。第二就是她大哥賀成章了。

賀成章既然承諾了妹子，便不肯退後，張媽媽大急：“哥兒，好哥兒，可千萬不敢疇昔的……”賀成章在她懷裡掙紮：“你放我下來！”

宋婆子見這祖孫倆哭得差未幾了，方上來相勸：“又有客來了。”

外甥發財了，還能不認孃舅不成？！總不能為了不讓孃舅叨光，本身就不長進了吧？

她邇來被氣個半死。她自幼也是錦衣玉食，婚後也是當家理事，脾氣自是有的。本來死了兒媳婦便不是甚麼好征象，更兼兒子進京趕考未歸，到了這個時節，如果得中了進士，早有捷報到了家來。眼下音信全無，是落榜居多。

不等賀成章出房門，又小聲嘀咕：“返來了也是個不頂用的。”

內裡情由，賀成章眼下是想不明白的，卻也靈敏地發覺事情有些不仇家。一想到姐姐mm都還希冀著他呢，賀成章又鼓起了勇氣，往前邁步。纔到門口，不等小丫頭向他問好，就聽到內裡羅氏將桌子一拍，聲音極響，將他嚇了好大一跳。

李氏的哥哥叫李章，偏巧了，賀家敘字排輩兒，便是“詩書文章”。賀瑤芳的爹占了“文”字輩，到了她哥哥這裡，恰是“章”字輩的。

這回卻不是甚麼好事，反是個好動靜，外頭一個婆子跑了出去道：“老安人，老安人，郎君返來啦！”

打生下來便是家裡的寶貝疙瘩，除了有一個發憤做表率的“嚴父”，家內世人對他極是珍惜。特彆是母親和祖母，看他像是眸子子一樣，向來都是輕聲細語哄著。但是這兩日，情勢倒是一變，母親故去，祖母也刹時變了神采。

身後，他的乳母張媽媽慌鎮靜張地追了過來，將他抱起，便要往迴帶：“哥兒、哥兒，哥兒可不敢如許，老安人有閒事要辦哩。”

盤算了主張，賀瑤芳便揣摩著，要攛掇著賀成章往羅氏那邊去。

這個時候的賀成章，還是很好哄的。說來賀成章也是個聰明孩子，起碼，上輩子到死，都是個靠譜的人。何如這妹子道行太高，不免也著了道兒。被賀瑤芳一激，壓下內心的怯意，往祖母羅氏那邊去。

賀成章垂下頭來，一雙胖手握在一起來返來絞著，看著非常不幸。羅氏的心又軟了，一把將孫子摟到懷裡，甚麼李章甚麼奩田都拋開了，眼淚落到了賀成章柔嫩的頭髮上，哽咽道：“我薄命的兒啊！”

單這兩條，就夠人懊喪的了，再加上親家不懂事兒，跑到白事上撐局。羅氏一個頭脹得兩個大，昏昏沉沉地慪了好久的氣，內心便有些不痛快，看甚麼都不紮眼，也會無端發些脾氣。但是看孫子還是極重的――如果孫子冇有一個討厭的孃舅，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