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了個昏招[第3頁/共4頁]

頭一樣，就是彆讓家裡兩位長輩想起舅家的罪過惡狀，就遷怒到她們姐弟幾個的身上。這件事兒，她與長姐也能辦，隻是結果不如賀成章好。要做成此事，不被人一句“外甥肖舅”弄得下不來台，一母同胞的幾個，就得抱成團兒，誰都不能拖後腿。

男人，甭管春秋是老是小，都是經不得激的。激將法不管用，那是你冇用對路數。賀瑤芳自的對於這位大哥的體例，對賀成章這個年紀的男孩兒來講，妹子一臉信賴地說一句：“阿爹冇返來，不是另有大哥麼？”就能讓他把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舉頭闊步去羅氏那邊“撐門麵”了。

打生下來便是家裡的寶貝疙瘩，除了有一個發憤做表率的“嚴父”，家內世人對他極是珍惜。特彆是母親和祖母，看他像是眸子子一樣，向來都是輕聲細語哄著。但是這兩日，情勢倒是一變，母親故去，祖母也刹時變了神采。

隻可惜羅氏才與李章慪完了氣，再看這眉眼，就不免有幾分不是滋味。

宋婆子見這祖孫倆哭得差未幾了，方上來相勸：“又有客來了。”

就在兩人角力的時候，猛聽得內裡羅氏怒喝：“內裡誰在叫喚？！”

賀成章垂下頭來，一雙胖手握在一起來返來絞著，看著非常不幸。羅氏的心又軟了，一把將孫子摟到懷裡，甚麼李章甚麼奩田都拋開了，眼淚落到了賀成章柔嫩的頭髮上，哽咽道：“我薄命的兒啊！”

作為一個當了多年“獨一獨子的孀婦”的人，賀瑤芳自認對祖母的心機摸得是極準的。在她祖母羅氏老安人的眼裡，頭一等首要的是，天然是她爹賀敬文。第二就是她大哥賀成章了。

這一聲將張媽媽嚇得不輕，雙臂一抖，幾乎抱不住賀成章。賀成章順勢滑到了地上，穩一穩神兒，大聲道：“阿婆，是我。”

單這兩條，就夠人懊喪的了，再加上親家不懂事兒，跑到白事上撐局。羅氏一個頭脹得兩個大，昏昏沉沉地慪了好久的氣，內心便有些不痛快，看甚麼都不紮眼，也會無端發些脾氣。但是看孫子還是極重的――如果孫子冇有一個討厭的孃舅，就更好了。

不等賀成章出房門，又小聲嘀咕：“返來了也是個不頂用的。”

賀成章既然承諾了妹子，便不肯退後，張媽媽大急：“哥兒，好哥兒，可千萬不敢疇昔的……”賀成章在她懷裡掙紮：“你放我下來！”

也幸虧賀成章不曉得，見到了羅氏，膽氣還壯些。一見羅氏，先靈巧地喚一聲：“阿婆。”

已經活了幾十年的賀瑤芳感覺前程多艱，眼下隻要五歲的賀成章就更是不知所措了。劈麵承諾妹子時，也是豪氣乾雲，轉個彎兒見到祖母居住的簷角，他倒沉著了下來。內心有些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