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回營[第1頁/共3頁]

耶律圖喝道：“活捉蕭鳳青與顧清鴻者，賞黃金萬兩，軍階晉三階！”

聶無雙趕緊轉入內帳中，隔著半透明的帷幕，她瞥見主帳的簾子一撩，蕭鳳青渾身是血被人扶了出去。她心中一驚，正要出去，卻見蕭鳳青身後跟著一身鎧甲的顧清鴻，他亦是鬢髮狼藉，身上帶著征塵。

顧清鴻在奔馳中感受不到疼痛，遂不覺得意。身後的秦兵間隔越來越遠，他正暗自幸運，俄然蕭鳳青的馬匹忽地一聲悲鳴，竟直直向前跪衝在地上。蕭鳳青不防備，猛地被甩了出去，向地上滾去。

聶無雙看著他發白的唇上乾得皮都脫了一層，曉得他失血過量，趕緊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中：“喝點水吧。”

這一場戰從天矇矇亮一向殺到下午，棲霞關前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鳴金出兵之時，已是天涯染滿赤色的紅霞。秦軍與齊應兩國軍隊各有死傷，這一戰之狠惡，兩軍主帥親入險境掠取秦軍帥旗的出色，亦是在後代被譽為“棲霞關”之戰。

他說完，冷然踏出主帳。

顧清鴻一看，隻見馬匹肚上插著幾支箭，馬身上鮮血直流，目睹是不能活了。他趕緊掉轉馬頭，向蕭鳳青落地的地點跑去。蕭鳳青滾在地上，半晌起不來。顧清鴻運起手中的馬鞭，“呼”地一聲向蕭鳳青掃去。

蕭鳳青捂著肩胛的箭傷，咬著牙奔到顧清鴻身邊，他上馬以後，身後烏鴉鴉的秦兵立即壓上，顧清鴻回身再射箭，一摸箭囊，箭空了！

想著，他生生忍住上湧的血氣，把血又吞回了肚中。這一幕被跟在身後的聶無雙看得清清楚楚。

……

蕭鳳青看了她一眼：“冇事。隻不過被耶律圖射了一箭，不算甚麼。”

楊直帶著幾位侍衛把帳中清算潔淨，這才悄悄退了出去。蕭鳳青已復甦過來，因用了藥的乾係，懨懨靠在帳中的軟墊之上。顧清鴻脫下頭盔，坐在一旁，不知在想甚麼。

顧清鴻見蕭鳳青拿到了半片帥旗，正要叫他從速往回撤，卻見耶律圖親身揮兵趕來。顧清鴻心念頓起，看準幾個靠近的馬隊，手起箭落，秦兵哎呦一聲紛繁滾落上馬，顧清鴻一見，飛身上馬，對蕭鳳青喝道：“快點上馬！”

軍醫倉促趕來，為蕭鳳青解開甲冑，一枝折斷的箭穿過他的鎖骨，已射穿了他的肩。

聶無雙一聽，杯子往他唇邊送了送：“喝吧，我替你拿著。”

聶無雙看著他的身影分開，目光落在他後背之上，不由追上前去。

兩人躥了出去，身後喊殺聲震天。

不一會，楊直倉促出去：“娘娘避一避，是睿王殿下返來了！”

聶無雙看得倒吸一口寒氣，他的傷口中還汩汩冒出鮮血來，軍醫劃開他傷口邊的皮肉，拔箭療傷，蕭鳳青在昏倒中痛哼一聲復甦過來，軍醫趕緊上藥止血。繁忙好久，這才把他的肩膀堪堪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