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回營[第2頁/共3頁]

聶無雙趕緊轉入內帳中，隔著半透明的帷幕，她瞥見主帳的簾子一撩，蕭鳳青渾身是血被人扶了出去。她心中一驚，正要出去，卻見蕭鳳青身後跟著一身鎧甲的顧清鴻，他亦是鬢髮狼藉，身上帶著征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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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鴻見蕭鳳青拿到了半片帥旗，正要叫他從速往回撤，卻見耶律圖親身揮兵趕來。顧清鴻心念頓起，看準幾個靠近的馬隊，手起箭落，秦兵哎呦一聲紛繁滾落上馬，顧清鴻一見，飛身上馬，對蕭鳳青喝道：“快點上馬！”

兩人拚了命向己方的陣中衝去，馬蹄揚起地上沙塵，滾滾如龍。一起上秦兵驚駭兩人的武功，更是不敢擋其鋒芒，紛繁避開，隻遠遠搭弓射箭。頓時箭如雨，紛繁向兩人吼怒而去。忽地顧清鴻背心一痛，一枝金箭在亂箭中射中了他的後心，他向後看去，公然見耶律圖策馬緊隨厥後。所幸間隔太遠，箭射到他的身上已是強弩之末，隻射穿了他身上的鎧甲，傷了一點皮肉。

兩人麵上帶著血跡，不知是本身的還是秦兵的血。蕭鳳青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已是昏疇昔，顧清鴻常日儒雅安閒的麵上是殺氣未褪。她從未見過兩人這般神情，一時候竟怔在帳後。

聶無雙看著他的身影分開，目光落在他後背之上，不由追上前去。

顧清鴻頓住腳步，從懷中取出半片秦軍帥旗丟在他麵上：“無恥！”

……

顧清鴻在奔馳中感受不到疼痛，遂不覺得意。身後的秦兵間隔越來越遠，他正暗自幸運，俄然蕭鳳青的馬匹忽地一聲悲鳴，竟直直向前跪衝在地上。蕭鳳青不防備，猛地被甩了出去，向地上滾去。

這一場戰從天矇矇亮一向殺到下午，棲霞關前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鳴金出兵之時，已是天涯染滿赤色的紅霞。秦軍與齊應兩國軍隊各有死傷，這一戰之狠惡，兩軍主帥親入險境掠取秦軍帥旗的出色，亦是在後代被譽為“棲霞關”之戰。

聶無雙看著他發白的唇上乾得皮都脫了一層，曉得他失血過量，趕緊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中：“喝點水吧。”

馬鞭纏上蕭鳳青的腰間，又猛地捲起。蕭鳳青人在半空中，似昏了疇昔。顧清鴻看準他下落的地點，振臂接住。龐大的衝力令貳心口一窒，顧清鴻剛想提氣運勁，丹田中一股濁氣上湧。

“嘔”地一聲，他已是吐出一口濃黑的血。即便如此，他手中仍然不放開蕭鳳青，手一轉，把蕭鳳青丟在馬後，咬牙策馬持續向前衝去。

顧清鴻一看，隻見馬匹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