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決戰（二）[第1頁/共2頁]

敬皇貴妃被他的怒意嚇得後退一步，半晌才上前：“皇上……且聽臣妾一句勸。聶mm向來是以大局為重，她分開……必然是有苦處的。就像是當時睿王謀反，她亦是不顧本身帶著皇子們逃出宮去……”

他說完，終究拂袖分開，殿外，雪似更大了，一片一片如鵝毛般的大雪等閒地就覆蓋了這一片連綴的，一眼望不到絕頂的重重宮闕……

聶無雙聽了倦然一笑：“本來如此。甚麼不滿本宮，他不過是不平殿下，最後找個藉口分開罷了。與虎狼同業，終有反目標一天。”

她的聲音垂垂哽咽：“皇上，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說她不好，但是在臣妾心中，她是庇護臣妾另有皇子公主們的仇人，皇上！她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皇上，為了應國。她纔是那最冇有私心的人。”

但是當他轉頭的時候，卻不由一怔，隻見太子蕭宜暄怯怯地站在殿中的蟠龍柱子前麵，一雙早慧的烏黑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暖閣中銀炭蓽撥作響，暖和而喧鬨。她愛臨窗看雪，蕭鳳青怕她受寒，就重金命人從西域販子手中買了一塊透明的琉璃鑲嵌上，如許即便足不出戶，也能看到窗外的雪景。

聶無雙回過甚，看著楊直，美眸幽幽：“比來殿下有甚麼事嗎？為甚麼老是看不見人？”

楊直點頭道：“是啊，應京比齊京早兩個月下雪。”

蕭鳳溟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無言以對。他如何奉告他，阿誰該死的女人走了，分開了這個皇宮，獨留著他一人一心的恨！

一聲一聲的哭聲讓空蕩蕩的殿中更加顯得苦楚，蕭鳳溟扶了額頭，揮了揮手：“退下！”

“她……”蕭鳳溟不知該如何答覆。

太子昂首看著他，喏喏幾聲，聲音纖細不成聞：“兒臣……來找母後。”

“恐怕是王太師那邊……”楊直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道：“傳聞王太師因為娘娘棄應京而來，而對殿下心生不滿，已經率部背叛，占了齊國幾座州縣自主為王了。”

“彆說了！”蕭鳳溟猛地怒喝：“彆說了！”

莫非在她心中，他底子比不上那狂而不羈的蕭鳳青嗎？！

齊地終究下了第一場雪。聶無雙靠在窗邊，悄悄看著。楊直在她身後為她挽了個鬆鬆的髮髻。跟著分娩的日子將近，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更沉，連頭上多一支髮簪都感覺沉重不堪。

太子看著麵前熟諳又陌生的父皇，怯怯地問：“是不是母後走了……”

“父皇，那母後在那裡？”許是私行外出冇有被斥責，他的膽量大了一點，他不由連聲問道。

……

但是他千萬不能諒解的就是她又一次騙了他！

“退下！”蕭鳳溟不肯再聽，多聽一句心頭的怨與恨就按捺不住收縮，恨不能立即蕩平背叛，好好問一問，問她一句到底是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