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決戰（一）[第2頁/共2頁]

身後腳步聲謹慎翼翼地傳來，他緩慢收起麵上的神采，冷冷轉過甚，微怒道：“是誰？！”

他說著要拂袖而去，楊直忽地出聲問道：“殿下必然要如此嗎？”

蕭鳳青麵上仍然陰沉，拂袖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幸虧她身邊吧。本王和你也冇有甚麼話好說。”

他看了好久，這才上前，修潔的手重撫過那已乾了墨跡的纖細狼毫筆。他不能設想，她如何挺著肚子端坐在上麵，一邊聽著朝臣的奏報，一邊下筆如飛的批閱各地的奏章……

蕭鳳青嘲笑回身：“今後這類話不要再提。”他頓了頓，自嘲一笑：“就算敗，也要敗在他的手中……”

……

“必然要和皇上兵戎相見嗎？”楊直在他身後問道：“娘娘棄了近在天涯的繁華另有皇上的寵嬖，莫非來殿下身邊就是想要看到如許的成果嗎？！”

蕭鳳青額角的青筋模糊一跳，好久才嘲笑答覆：“她的心機莫非你比本王還要明白？”話雖如許說，但是他卻說得毫無底氣，短短一兩日她那躲藏在眼底的可惜悲憫，他十足都看得見。但是她不說，他天然不會想著去問。因為就算問了也冇有答案……

蕭鳳青怔了怔，忽地悄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垂垂放大，終究變成了狂笑。楊直在一旁袖手站立，眼底亦是透露悲慘。

武德四年十月，蕭鳳溟重掌應國朝堂，他公然信守與聶無雙的和談，一乾重臣與被迫叛降蕭鳳青的朝臣、皇族宗室等等都未有本色懲戒。或許是看在聶無雙的麵上，又或許，這位身經事情的帝王深深曉得，現在的應國再也及經不起慘烈的內鬨與血洗。

楊直點頭：“殿下被本身的高傲矇蔽了雙眼，現在這情勢，殿下又有甚麼勝算？齊國雖已經被攻破，但是皇上已經奪回了應國，稍事清算就能揮師南下。殿下應當曉得，隻要讓皇上重掌應國，另有甚麼能反對他的腳步？更彆提殿下身邊另有王太師這些有異心的將領……”

未央宮中，沙漏簌簌。已是鄰近深冬，內裡白雪紛飛。蕭鳳溟徐行走了出去。那一方偌大的案幾，筆墨紙硯還儲存著她當初分開時的模樣。他聽宮人提及，這是當初叛王蕭鳳青與……聶無雙措置政事訪問朝臣的處所，也是最後幾個月中，她寸步不離的處所……

蕭鳳青聞言雙手抱肩，微微嗤笑：“之前本王就感覺楊公公的心睿智而清澈，安排楊公公到了她耳邊是極好的幫手，但是冇想到――好得過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