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後宮罪奴[第1頁/共3頁]

一人厲聲斥責，宮女嚇得立即跪伏地上：“內司大人。”

聲音雖微小，卻包含著穩穩的纖細果斷。

轉眼，已入掖庭宮半月。這日傍晚，馮昕打掃掖庭宮外的甬道時，偶然入耳到宮女低聲群情：“不曉得哪個多嘴的傳的，傳聞啊，左昭儀娘娘還是曉得馮府之事了。”

“還不快下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宮女唯唯諾諾。

這日，馮昕又被罰浣洗衣物，不得用午膳。

“昕兒！”

“回大人，奴婢是掖庭宮的。”

常娘偷偷清算幾件陳年棉衣，縫補綴補，拆了舊棉絮添補出來，打滿補丁的模樣雖丟臉，終是能略微保暖些。常娘夜裡悄聲把馮昕叫來跟前，給她披上棉衣，馮昕不肯，常娘說：“昕兒莫要推讓。常娘也隻能給你這般照顧，你病得如許重，又無藥可吃，再未幾穿點，怕是底子熬不過這個冬年。”

“就是說啊，擱誰不得鬨翻了。這左昭儀竟然冇有。傳聞還跟皇上請罪呢。”

不知何時呈現的管事宮女急步走過來，手指導戳馮昕的額頭：“小小年紀，這麼會偷懶耍滑！”

“這後宮當中，最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學會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內司聲音中自有幾分嚴肅：“如果下次還聽到你們閒話，學不會閉嘴，我親身教你們。”

馮昕的臉火辣辣的疼，她抿緊嘴唇，低聲答覆：“是。”

常娘點頭，給馮昕理理棉衣：“那就聽常孃的話，穿戴，和緩。”

“孃親......”馮昕低喚一聲，支撐不住，閉上了雙眼。

常娘柔聲說：“昕兒，從速吃點，可不能把身子累垮。”

馮昕點頭：“常娘我不礙事。如果待會被彆人看到你幫我，我還得扳連常娘受罰。我還能挺得住。常娘快歸去吧！”

夜風從窗縫門縫中鑽出去，馮昕裹著棉衣，伸直成一團，昏昏沉沉的睡了。

馮昕想說話，冇開口倒是咳嗽不竭。常娘忙去端碗熱水，輕撫馮昕後背，喂她喝下，歎口氣：“昕兒就姑息著，也無茶，隻能喝點熱水，祛祛寒氣。孩子，在這，真是太委曲你了。”說著說著，悲從中來，常娘冷靜抹淚。

不知跪了多久，昏黃中彷彿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昕兒？昕兒？”

馮昕剛冇入宮內便需每日勞作，得不到療養，周身痠痛，風寒倒是愈發嚴峻，常常頭疼欲裂。平城的夏季，寒氣砭骨，暴風殘虐。罪奴的穿著都是宮內襤褸的舊裳，並無多少保暖之用。

“你們在這嘀咕甚麼？！”

馮昕不敢讓常娘聽出她聲音有異，隻是點點頭，含淚吃下。

“啊呀，那左昭儀還不是得跟皇上鬨呀？這等事兒……”

“奴婢服膺。多謝內司大人”

馮昕正躊躇本身要不要也起成分開，內司走到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