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小樓[第2頁/共5頁]

韶華也笑了，站起家來，拉了寧湛的手，“走吧，去小樓中漸漸說。”

寧湛望著韶華，也墮入了沉默。

呃，玩過甚了麼？寧湛體弱，這一嚇可不要嚇出個好歹。韶華既悔怨，又焦急，搖著暈倒的寧湛，“寧湛，你如何了？你快醒醒！”

韶華已擦乾眼淚，望著寧湛，：“這麼晚了，你如何來了？”

韶華道：“是我。碧泉山莊是我買下的莊院，有甚麼不當麼？”

“不好，這樓哪有建在台上？”

“風華軒？”

寧湛笑著發起：“那就叫湛華樓？”

韶華想笑，卻笑不出來。光陰不能倒流，他們已回不到疇前，他不再是阿誰純善天真、一往情深的少年，她也不再是阿誰歡愉無憂，不執血刃的少女。

韶華緊緊抱住寧湛，聲音顫抖：“剛纔，我覺得你不會再醒過來了……今後，你不要再這麼嚇我了，好不好？”

這麼晚了，誰會來小樓？韶華心中奇特，待得燈移近了，纔看清本來是兩小我。一人提著宮燈在前麵帶路，紅色的身影在前麵安閒緩行。

寧湛站在青菊叢中，瞻仰銀河。天上的繁星彷彿都變幻成一張張他日夜縈懷的笑容，忍不住喃喃：“韶華，韶華，你曉得我來了嗎？”

將軍手握虎符，持令箭，把握一方兵馬。將軍之上，為大將軍。現在玉京中，大將軍是李元修，將軍有七人。七名將軍中，除了高猛，滿是李元修的人。天下兵馬大權，皆為李元修節製。韶華不能為己所用，李元修天然不但願她拜將，減弱了他的兵權。

寧湛一笑，“李元修回玉京，見到李氏，曉得原委後，他勃然大怒，立即與蕭氏反目。我借他之手，已將外戚權勢清除大半。我低估了他們的父女之情，想不到刻毒狡猾如李元修，也有舔犢之情，還如此激烈。幸虧，你救走了李氏，並奉告她是我的意義。如果李氏死了，李元修大怒之下，或許就會記恨我未曾庇護李氏，而想逆天篡權了！”

秋夜寒涼，天懸銀河。韶華從惡夢中驚醒，冇法再成眠，她起家站在雕欄邊，望向小樓外的後花圃。花圃中，荼蘼已殘敗殘落，隻要桂花花似雪，紅楓葉如火，另有環抱著小樓蒔植的青菊在星光下悄悄地吐蕊盛開。

韶華無聲感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李元修再刻毒狡猾，貪念權勢，也是一個父親。你、你莫非能完整無情嗎？”

韶華心中一緊，她曾承諾過雲風白，不將他連累出去。並且，她也不能把他連累出去。永巷劫妃，事關皇家顏麵，寧湛固然不向她究查這件事，但雲風白畢竟是外人，又是男人，一旦牽涉進宮廷隱事，終究隻要末路一條。